她站在竹林那间雅室门口,踌躇很久都不敢去叩门。
良久之后,她还是轻轻的敲开了那扇木门。
“莲儿,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你知道这一年多来我有多想你吗?”
冯香莲刚进门就被一男子揽进臂弯,紧紧的拥抱着。
“莲儿,我知道你同我一样还未曾忘记我们之间的情谊,对吗?莲儿,我真的想你都快要想疯了,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再也不能这样抱着你了。”
男子低声对怀中女子诉说着自己的情谊,那语气里半含委屈半含怜爱,像是爱极了她。
“谦郎,你先松开些,你抱的我太紧了,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冯香莲双手稍稍用力把朱谦推开了些。
朱谦闻言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双臂,但双手还是轻轻扶着冯香莲的双肩。
“谦郎,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了?你不是和你大哥被流放到北境军营中服苦役去了吗?”冯香莲看着此刻真真切切站在自己面前的朱谦,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原是如此,我也以为这次再也回不来了。好在父亲生前虽然和齐王有过往来,但他官职卑微,也不是谋逆的主犯。现在陛下开恩赦免了一批被流放的犯人,我和大哥也在这次特赦的名单里。”
原来此人正是先前大理寺朱少卿家的二公子,朱冯两家暗中早有往来,原本也计划着要给他们二人定下亲事。谁知一年前朱少卿因曾参与齐王谋逆之事被斩,两个儿子也被连累流放到千里之外的北境服苦役。
“那你怎么会在寺院里?”冯香莲问道。
朱谦说道:“大哥特赦后就回蜀地的老家去了,可我心里放不下你,所以悄悄回京想来看看你。这南华寺的方丈与我父亲有旧,所以我就在此地安身,想找个机会再见你一面。”
冯香莲闻言心里顿时思绪万千,这朱谦以前在京城官家子弟里也算得上是个品貌端正眉清目秀的郎君。可是如今才流放一年时间,他的脸上就多了许多的风霜之感,想来在北境之地他也是吃了许多苦头的。
“你的手怎么了?”冯香莲问道。
朱谦伸出自己那双布满老茧变得粗糙黝黑的双手,自嘲般的说道:“我这双手以前也是执笔写过锦绣文章,画过花鸟山水的,可是如今一朝失势哪里还有往日的体面。”
闻言,冯香莲心里涌上一丝心疼,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才貌皆不能与杨征相比,可这二者对她的态度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相比杨征的冷淡与无视,朱谦却是真真怜爱疼惜过她的。
若非造化弄人,她如今也许也已经嫁与朱谦做了正室夫人,而不是像如今这般费尽心机也不过是个摆设一般的妾室而已。
虽然冯香莲之前与他暗中来往虽然多为攀附权贵之意,但其中也并非全无半分真情。
“谦郎,可是我……我……”
冯香莲犹犹豫豫的不知如何开口。
“我知道,你如今已经做了杨校尉的妾室。我也是听说了这件事才派人去杨府给你送的信。”朱谦讷讷的说着。
冯香莲闻言脸上有了些羞愧之色。
朱谦连忙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是被他强迫的,你家之前退了和他的亲事,他现在翻了身又有了品级在身。自古民不与官斗,他若是想强迫你入府你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抵抗的了呢。”
冯香莲张了张嘴却未言,眼神闪躲着不敢与他对视。
“他对你还好吗?有没有因为之前你家主动退亲之事而为难你?”朱谦满脸心疼的问道。
“他和夫人感情很好,我……我在那里也是整日待在自己院子里罢了。”冯香莲哑声说道。
朱谦闻言气急道:“卑鄙!他既然已有心爱之人,又何故放不下过去的亲事?既然放不下接了你入府那就该好好对你才是,又何必这样冷落你。他真是个无耻小人,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来泄当年之愤。”
见他这般义愤填膺的为自己打不平,冯香莲心里更加愧疚和心虚,一副欲言又止含泪欲泣的模样。
朱谦见了更加心疼,以为她在杨家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如此。
冯香莲此时的双眸盈起了水雾,一张红唇娇艳欲滴,看得朱谦心神荡漾、意乱情迷。
朱谦的呼吸越加变得急促,双手再次将她紧紧环住。他们在之前就有过肌肤之亲,现在许久未见,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朱谦血气方刚的哪里还能把持得住,他一把抱起冯香莲便往里侧的床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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