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这样说,越加生分拘束了,我让人在花厅备了宴席,大家前去饮用吧。”郡主轻笑着说道。
众人纷纷起身,在几位侍女的引领下到了一处庭院内。
庭院里有一张三丈长一丈宽的石桌,石桌上凿刻出一条蜿蜒的回形的小水流,里面还漂浮着许多杯盏。
宾客依次落座后,清河郡主开口道:“今日备了这曲水流畅宴请各位,大家还请尽心畅饮才好。”
“郡主娘娘,今日难得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不如我们来玩飞花令,添个乐趣可好。”冯香莲拿着手中的酒杯笑盈盈的向上座的清河郡主说道。
“哦?飞花令,在座的各位可有兴趣?”清河郡主向其他宾客问道。
郡主问话,旁人哪敢拒绝,都点头表示同意。
“哎呀,瞧我这记性,我差点忘了我们这里有一位是玩不了这个飞花令了,我真是糊涂了。”冯香莲突然一脸内疚的说道。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探出头去四下张望,猜测冯香莲口中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飞花令是行酒令时的一个普通文字游戏,通常是由一个人先说一个字,桌上的其他人每人要说一句有这个字的诗句,若是轮到有人说不上来时,便罚他喝了杯中酒。
这是达官贵人,名流富商之间经常玩的一个小游戏,有些商贾人家也不见得平日里读了多少书,可是为了附庸风雅,也会读些诗词,好在这种宴会上卖弄交际一番。所以按道理来说,这次的宴席上应该没有人不会这个游戏的。
正当大家交头接耳胡乱猜测之时,项灵儿的心里咯噔一下。
她此时已经明白冯香莲的用意了,她知道冯香莲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之前冯香莲去杨府时,曾向项灵儿问过她的出身背景。她知道项灵儿是个山村农女,也不曾识字,自然也不会玩这种文人游戏了。
之前项灵儿以为她只是无聊好奇问问的,原来冯香莲是在这里等着自己,这是存心想当众羞辱她一番啊。
“哦?这位姑娘你说的是谁啊?为什么他玩不了这个游戏?”清河郡主蹙眉问道。
今日她宴请的是来凤凰山上的所有人户,这十几人里有官宦人家,有富商名流,这些人非富即贵,自然都会些文墨。
“回郡主的话,杨校尉的夫人是农女出身,大字不识,怕是不能玩这个游戏了。刚刚是我考虑不周了,还请灵儿妹妹不要见怪。”
冯香莲说着还起身故作姿态的向项灵儿坐的方向欠了欠身以示歉意。
冯香莲今日也是第一次见清河郡主,她提议这个游戏一来是想卖弄一番引起郡主及在座几位青年公子的注意,二来是有自己的私心想让项灵儿在总人面前出出丑。
一时间在座所有人都看向了项灵儿。
项灵儿今日也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场面,心里本就有些忐忑。现在冯香莲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她,她更是瞬间羞红了脸。
顿时众人开始窃窃私语,冯香莲的嘴角也流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微笑来。
这时,隐忍许久的杨征面色不悦道:“不知冯小姐是从哪里听了些不着边际的消息,我家夫人虽不是学富五车之人,却也通些诗书,既然要玩飞花令当然要在场的人都参与才行。”
闻言众人又转头看向冯香莲,想看她作何解释。
“啊?那……那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冯香莲也没想到杨征会如此说道,一时间也有些磕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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