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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三掌

苏白握着玉笛的手倏然一紧,清冷凤眸中似有惊诧委屈一闪而过,最终只是默默转过头来,垂眸道:“属下知错。”

“哈哈哈哈。”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讨厌的笑声,陆溪月转头一看,唐忱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被激怒,而是露出一抹看似温柔的笑容。

“看苏白弟弟这反应,想来这不是第一次被阿逍打了吧,你之所以一直戴着面具,就是为了掩盖脸上的掌印?”

见苏白虽用玉笛指着他,目光却一直落在陆溪月身上,唐忱笑意更盛,声音中透着轻蔑,“堂堂七尺男儿被人当众掌掴,这种难堪和屈辱,难为苏白弟弟也能忍耐。”

陆溪月双手抱胸冷冷看向苏白,“春天到了,狗叫的都越发欢了,我不想再听到这难听的声音。”

苏白丰神如玉的脸庞上顶着个泛红手印,神情却矜傲依旧,见陆溪月这般吩咐,他淡然侧身让出身位,手臂横举玉笛直指门外,“唐少侠,请。”

声音虽淡目光中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压迫。

唐忱闻言深深地看向陆溪月,“阿逍,你既如此绝情,我们只能擂台上见了,”他顿了顿,“就是不知你身边的这条狗到时能不能替你赢下比武招亲。”说完冷着脸拂袖离去。

唐忱离开后,空荡的后院便只有苏白和陆溪月两人。

初春的寒风吹起两人衣袍,空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馨香。

苏白转头看向陆溪月,略显僵硬地问道:“主人……唐忱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男子一身黑衣颀长挺拔,如险峻山崖边屹立的墨松,清冷凤眸中满是关心和担忧。

“啪!”

陆溪月再次一掌扇了过去。

“谁允许你摘下面具的?”

苏白神色一滞,嘴唇颤了颤却没有任何解释,敛眉道:“属下知错。”

男子浑身气势尽数收敛,丝毫没有方才面对唐忱时的孤傲,陆溪月却冷了眉眼。

“啪!”

响亮的巴掌声再次响起。

陆溪月声音含怒,“谁允许你跟过来的?”

三掌一下叠一下,均落在同一个地方,男子俊美脸庞上的红印越发明显,比之前几次都要深上许多,甚至隐隐肿了起来。

男子却似乎没有感觉到脸上的刺痛,他目光落在陆溪月清艳含怒的眼眸上,沉声说道:“我只是担心唐忱会对你不利。”

“呵。”陆溪月一双桃花眸中水波潋滟,“你怕我死了你的阴谋就要失败?你若连一条听话的狗都做不好,再敢违逆我的吩咐,现在就离开!”

她抬眸,双目含怒地看向苏白,正对上那一双如墨凤眸,男子目光幽暗深邃,如发现猎物的豹子般紧紧盯着自己,他嘴唇轻颤,似乎想要问些什么。

陆溪月神情一沉,说道:“不管方才你听到了什么,都立刻忘记,你应当知道唐忱的话不可信。”

“那你说的话呢?”苏白问道。

陆溪月一怔,她说什么了?

黑色的身影向她走近一步,近的男子的眼眸中只有自己。

木门下一红一黑两个身影,黑衣深沉,红衣惊艳,夕阳斜照,两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长,竟是莫名的和谐。

苏白清冷的脸庞也染上一抹金色,整个人似有层淡淡光芒,看向她的目光,与以往每次都不一样,似有惶恐、忐忑,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是期待?

她究竟说了什么,让苏白露出这种神情。陆溪月冷哼一声,“不管我说了什么,都只是为了应付唐忱而已。”

苏白薄唇轻颤,眸中闪烁着异样光芒,他低声道:“主人,你说喜欢我,也是在应付唐忱?”

男子声音低沉绵绵,却带着春日的缱绻,好似山寺的佛钟般敲在她心上,就连带有侮辱意味的主人二字被他此时说出,都似有莫名的柔情,陆溪月不由怔住,苏白在意的竟是这个?

男子问出那句话后便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似乎不肯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她冷道:“你对山庄犯下这般罪行,我不杀你已是极限,又如何会喜欢你?”

男子眸中的光瞬间暗淡,可倏然却又亮了起来。

他竟又走近了些,近的像是那日在江风楼,陆溪月皱眉,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男子却再次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两人离的这般近,近的像是那日在江风楼的房间里,男子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额头,带着莫名的青草香,竟吹散了些许唐忱带给她的恶心。

她听到男子低沉缓慢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如果我说当初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主人是不是……就会喜欢我?”

如果?世间怎么会有如何?

更何况她怎么会喜欢苏白,喜欢这个她看着长大,足足比自己小了六岁的人?

男子喉结上下滚动,似乎很是紧张。

一股怒气瞬间涌上心头,若不是唐忱方才胡言乱语,苏白也不会问出这种话,他难道以为他做出这种事情后自己却不杀他,是因为喜欢他?

简直荒唐。

她冷冷说道:“苏白你听好了,我不喜欢男人,也从没喜欢过任何男子。”

“我不杀你只是因为我杀不了你,只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

她装作没有看到男子瞬间白下去的脸色,漠然退后一步,用平静到接近冷酷的声音说道:“你当前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替我赢得比武招亲。”

男子脸庞上的红印在苍白面色映衬下格外碍眼,她转过身,冷道:“戴上你的面具,跟我走。”

说完她穿过木门,头也不回地朝前院走去,直到走出两步,才听到身后的人跟了上来,心中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默默露出一抹微笑,脚步也越发轻快。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过唐家人坐的地方,她昂着头目不斜视地走着,没有向唐忱投去哪怕一眼。

“哥,就让他们这么走了?”唐悟恶狠狠地说道,“那叫苏白的小子竟敢趁我不备用石子击断我的佩剑,我还没有让他好看!”

唐忱看着陆溪月离去的清绝背影,缓缓露出一抹笑容,多年不见,阿逍美艳更盛往昔,就是这性子也比十年前更加冷傲,就像那开在枝头的傲雪寒梅,让人忍不住想要攀折下来,揣在怀中,一人独赏。

“不要急,很快就会有机会的,在擂台上,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打败他,让他在天下英雄颜面无存,岂不快哉。”唐忱低着头,眸中露出一丝阴狠,他要让阿逍看看,那个苏白连唐悟都打不过,更加比不上他。

唐悟嚣张地转了转脖子,发出咯吱的声音,“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那小子在我面前跪地求饶的模样哈哈哈,看他届时还能不能那般傲气。”

仙客居外,大寒担忧地问道:“庄主,方才唐忱没有把您怎么样吧?”

她实在没想到竟会这么快碰上唐忱,所幸庄主神色似乎并无异样。

见大寒面带忧虑,陆溪月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可今日见到唐忱,除了恨意和杀心,她并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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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难过或是伤心,淡声道:“他能把我怎么样?我只是觉得自己当年真是傻,竟会这种人欺骗。”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里?”端午丧气地扒着苏白衣袖,本以为很快就能休息了,没想到还要换地方。

陆溪月闻言看向苏白,正对上那深邃眼眸,苏白黑衣挺立,温声道:“主人,我知道一清幽雅净的客栈。”

男子神色已恢复了正常,不知何时他已有了不输唐忱的稳重,她点头道:“好,就去那里。”

见她答应,男子眸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喜意?

苏白领着三人走到一处闹市,从闹市穿出到一小巷中,便看到一个不是很起眼的两层客栈,正中的牌匾上刻着散花楼三个大字,龙飞凤舞中自带一股疏狂之意。

呵,陆溪月挑了挑眉,这个字比她九溪山山门上的逍遥山庄四个字差太多了。

大寒笑道:“这倒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就是这名字听着不像客栈。”

“就在此歇下吧。”陆溪月声音中透着丝疲惫,她本就重伤未愈,今日又着实太耗心力。

用过饭菜后,她终于恢复了些许气力,她阖眼靠在塌上假寐,纷乱思绪绞在心头,她迷迷糊糊中想到,这应都的菜过于寡淡,她竟有些想念九溪山了。

“庄主,那些先一步来应都打探消息的弟子来了。”大寒在门口禀告道。

她打起精神说道:“让他们进来。”

“庄主。”三名弟子齐齐拜见。

“可有甘木枝的消息?”陆溪月声音有些颤抖,自从她气海破碎后便一直派弟子打听四大灵药的下落,而当中最易得到的便是这甘木枝了。

“禀庄主,甘木枝确实为温家世代拥有,可最后传出的消息大概已是三十年前,这三十年来江湖中再也没有关于甘木枝的消息。”

“没有消息便说明还在温家。”陆溪月露出一抹笑容,若是需要四大灵药才能治好她,只要赢了比武招亲,那甘木枝便是她的了。

她放松下来,问道:“可打听到关于比武招亲的消息了?”

“如庄主所料,除了那一寺一观,各门各派几乎都派了精锐弟子前来,并且据我们打听到的消息,各门派除了想要娶温大小姐,还想借此扬名立威,而温家似乎也乐见其成。”

陆溪月纤长手指在塌背上扣了扣,说道:“辛苦了,你们下去吧。”

三人顿时受宠若惊地回道:“谢庄主体恤!”

三人离开后,大寒试探着问道:“庄主,您当真要让二庄主去打擂台?”

陆溪月靠在窗边,懒懒道:“自然,以他的武功,定能夺魁。”

大寒犹疑道:“可二庄主似乎并不愿意,若他另有意中人呢?”

“寒姨你是在说那些男欢女爱的无用情感?以他的聪慧应当明白,娶了温韫强强联合对他是最好的选择,至于情爱只是最不重要的东西,多少人都被它所累。”

陆溪月瞥了眼面含担忧的大寒,“以寒姨你对山庄的贡献,本可以去山庄任何一个庄铺当主事,你却非要留在九溪山上,不就是因为忘不了父亲,想要守着他,哪怕只是个牌位么?”

“庄主,您!”大寒惊地瞬间白了脸,没想到陆溪月竟然知道她心底最隐秘的事情,她一直以为自己瞒的很好。

“寒姨你若能摒弃情爱,便不会将自己困在九溪山上。”陆溪月神情嘲讽,声音更是带着春夜的寒气,“情爱,是世间最无用的玩意。”

“扣扣扣。”门外蓦然响起敲门声,“主人,我有东西想送给你。”

苏白?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想到白日里发生的事,她下意识地不想见到这个人。

大寒被敲门声唤回了神智,见陆溪月没有说话,回绝道:“二庄主还请回,庄主已然歇下了。”

男子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寒姨,可否麻烦把我送主人的东西带进去。”

声如其人,隔着房门她似乎都能看到苏白在春夜寒风中衣袂翻飞的挺拔身影。

不过,他能送自己什么东西?

陆溪月下意识地点点头,大寒这才应了下来。

第26章月灯阁

“这是什么?”

她接过大寒手中的黑色盒子,这盒子看着不起眼,到手的分量却很沉,甚至靠近后能闻到一股好闻的木质清香,想来是上好的木头制成,她缓缓打开,盒底锦缎上放着的竟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玉扳指?

她拿出扳指放在手心,这扳指玉质晶莹剔透,在烛光下似有光辉在其中流动。

好美。

她不由在心中赞了一声。

“这是条龙?”大寒在一旁惊道。

陆溪月定睛一看,果然这扳指壁竟是由一条盘旋的龙围成,龙身粗壮有力,龙头却低伏着,神情很是恭顺,而在那低伏着的龙头上站着一只狼狗,两只前掌撑起,头颅高昂,哪怕这般小的体格也能看出睥睨的神情。

她怔愣半晌,终于反应过来,她是甲戌年生人,生肖是狗,苏白是庚辰年生,生肖正好是龙。

所以,这个低伏盘旋的龙是苏白,威风凛凛的狼狗是她?

她紧紧攥着扳指,暖意从扳指上传来,传到了心尖。

可倏然,她却冷了眉眼。

凭什么他是龙,她是狗?

“庄主您看,这是九溪山的玉?”大寒再次惊道。

陆溪月闻言皱了皱眉,她仔细地端详摩挲,心中一惊,这确实是她九溪山的玉,可这扳指做工极其精良,用巧夺天工来形容也不为过,只怕做的时候废了不少玉,非数年之功不可得,苏白究竟从何处得来?

过了良久,她低低说道:“寒姨,把这个扳指收起来吧。”

大寒一怔,有些不舍却也只能照做。

屋外冷月高悬,整个散花楼都镀上层淡淡银辉。

“公子,东西送出去啦?”

院中的树影之下,男子点了点头,月色映衬下如玉石般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端午歪歪头,“究竟是什么东西,公子您从上次来应都就在准备,到今日才送出去。”

苏白眼眸亮了亮,笑道:“是一块扳指。”

应都有整个衡朝最好的玉匠,上次来应都参加琼花会时他便从山庄带了一大块最好的玉,请应都城最好的玉匠按他画的样式打造,直到今日才终于有了一个完美的成品。

扳指?端午不解地挠挠头,做一块扳指需要几年的时间?公子为什么又要送扳指给庄主?庄主对公子一点也不好,要送还不如送给他勒。

二月二,龙抬头。

若是在锦州,今日每家每户都要焚香祭神,祈求一年顺遂。

大概是这几日连着赶路太过疲惫,陆溪月许久没有睡的这般好了,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棂细细碎碎地照进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舒了下去,这应都城似乎就连气味都比九溪山要甜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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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洗漱完毕下楼时,苏白已经坐在了桌边,见到她时男子眼眸倏然一亮,旋即又暗了下去。

她皱了皱眉意识到什么,不由自主地将双手负到背后,施施然坐到桌边。

“这是什么?”她看着盘中的白色东西,好奇地问道。

苏白神色只一瞬的黯然,很快又恢复如常,他站起身来为陆溪月盛了满满一碗粥,一边温声说道:“这叫粢饭团,应都人早上都喜欢吃这小玩意,主人您尝尝?”

她闻言抬眸,苏白今日仍是一身黑衣,只是衣服色泽比昨日的亮丽了许多,衣身似乎还有梨花暗纹。

向来挂在腰间的玉佩不知去了何处,腰间系的黑色腰带也比往日的要宽上一些,腰带中间似是层层银丝编织而成,男子弯腰为她盛粥端饭团时,那劲瘦腰身便被勾勒地越发清晰,柔韧而又有力。

陆溪月眼神一暗,怒道:“你这是哪儿买的衣服?不是已经告诫过你切忌招摇?”

苏白正要坐下,闻言动作顿住,似是不知她为何清晨突然发怒,垂下鸦睫道:“之前的衣服穿脏了不便洗,昨日便在应都城里随便买了一件。”

端午在一旁也低声说道:“庄主,这只是普通的云缎衣服,只有腰带是缂丝制成。”他声音渐低,“哪里招摇了……”

端午暗暗嘀咕,这一身跟公子之前的衣服比起来,只配得上两个字,粗糙。

陆溪月瞥了端午一眼,目光再次落在苏白身上,这一端详之下才发现,今日的苏白竟连发饰都和昨日不一样,男子乌黑长发被一顶镂空银冠在脑后高高束起,减弱了黑衣的深沉,平添了些傲然意气。

她皱眉问道:“你平日里束发的玉簪呢?怎么今日换成了银冠。”

苏白再次怔住,男子清冷眉眼染上困惑,似乎有些不解她为何会这般问,却仍是恭顺回答道:“今日比武招亲,这样比较方便。”

陆溪月恍然明白,这样束发在动手比武时确实更加方便,可她总觉得这样的苏白十分刺眼,然而现下也没有时间再去换一套衣服了,陆溪月愤而将头埋进了粥里,一口热粥下腹瞬间驱散了初春的寒意,她暗暗想到,这粥果真比江风楼的差远了。

四人果腹之后便雇了辆马车,一路往城西驶去。

应都城西的月灯阁原本是个马场,因此格外宽阔。此时四周偌大的看台上已是人山人海,各个柱子上都缠上了红绸,好不喜庆。

时下初春,草场已是一片嫩绿,草地当中赫然竖起一个巨型擂台,在阳光照耀下泛着奇异光泽,不知是用何种材质打造。

擂台的东、西两侧各竖着一个铁杆,在日光下泛着金光,其上红色的旌旗飘扬,分别写着“比武招亲”和一个烫金的“温”字,旌旗高耸随风飘荡,不管从什么方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陆溪月一行人被温家人引着,往擂台东南边的席位走去,苏白脸覆枯木面具,周身散发着浓烈的冰冷气息看上去便令人想要远离,只有陆溪月一袭红裘猎猎风华,哪怕目光阴冷却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怎么这温家竟只派下人前来迎宾,这般瞧人不起么。”

“你什么身份还要温家主来亲自迎接不成?”

有声音嫌弃道:“各门各派来的都是小辈,有谁会像你这般讲究?”

四周的议论声不绝于耳,陆溪月皱了皱眉,她许久未曾置身这般多的人当中了。

四人正走着,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不是那逍什么山庄的人?”

陆溪月回过头,神色一沉,冷道:“唐悟。”

“唐悟,还不见过陆庄主。”唐忱披了件绛紫色大氅挺立一旁,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一派君子作风。他身后的唐家弟子却没有这么友好了,看向四人的目光或不屑,或阴冷。

唐悟随意地拱了拱手,嘲讽道:“不知几位准备往何处走?我唐家的席位可是就在擂台正中,你们那什么破山庄的位子恐怕远的连擂台都看不见吧?”

他唇边讥笑渐深,“诸位不如归顺我们唐家,至少还能混个好位置。”

陆溪月顿住脚步,妖冶脸庞慢慢绽开一抹嚣张笑容,“座位不管远近都只是座位而已,可今日比武招亲,最后赢家可只有一位。”

“你还真当自己能笑到最后?”唐悟露出抹狠意,脸上横肉抖动,“那就要看你的武功有没有你的嘴那么硬了!”

陆溪月冷笑一声,“你不过倚仗唐家才如此肆无忌惮,若有朝一日唐家倒了,你可还敢这般猖狂?”

春日的阳光倾洒在她身上,整个人明媚而又妖冶,本就张扬的笑容越发肆意,眸中阴冷却直射唐悟。

唐悟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陆溪月却看也没看他一眼,嘴角仍噙着冷笑转身离去。

“你胡言乱语什么,唐家怎么可能倒!”唐悟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溪月脸上冷意更盛。

远离了唐家人,似乎鼻腔间吸入的气味都清新了许多。

四人被温家下人引着坐到席位上的蒲团之上,一人一案,案上摆有茶水鲜果,茶香缭缭,想必是应州特有的莲茶,他们席位虽离的远,却比擂台高出不少,场中情况一览无余。

“听说了吗,这次比武招亲是温家二爷一力促成的。”他们刚坐定,便听到身后人热切地议论道。

“这温家大爷二爷当真是兄弟情深呐。”

“正是如此,他们虽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却自小感情就很好。”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来的人可真多,怕是全武林的青年才俊都在此了。”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这江湖中谁不想成为温家的乘龙快婿?”

“说的也是,这整个衡朝共有九州一城,除了京都天临城,温家的势力可是无处不在。温峥就这么一个女儿,这也许以后还能执掌温家,成为这九州十八舵的主人。”

“可她若是嫁了人,怕是就无法执掌温家了。”

“看,温家主来了!”众人的谈话被突然打断。

一中年男子身披暗朱色大氅,约摸四十余岁的样子,步履沉稳,气度威严,一张国字脸乍一看很是普通,却是神威凛凛目光如电,令人不敢直视,正是温家大爷,也是现任的温家主温峥。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起身相迎,陆溪月正欲起身,却发现苏白竟然已经站起了身子,姿态肃穆,神色恭谨,竟有些像当初面对师伯时那种深入骨髓的尊重。

她不由皱了皱眉,这小子一向孤傲不羁,甚少将人看在眼里,今日竟这般一反常态,绝不会是因为温家的权势,难道他当真是将温峥当成了岳丈?

明明是她一力促成的局面,心中却有丝酸胀。

“快看,那想必就是温大小姐了!”人群中顿时爆发阵阵呼声,“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一妙龄女子跟在温峥身后,一身明紫色长裙端庄大方,面容绝丽肤光胜雪,顾盼流转间更是灵气逼人,令人忍不住心生仰慕。

“这温小姐竟然这般国色天香!”

“单是这倾城绝色已是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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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难求,更何况娶了她就等于得到半个温家!”

“此次我定要将温大小姐娶回家!”

身后响起一声嗤笑,“就你?怕是上去没两个回合就被打下来了。”

陆溪月听着这些粗鄙之言,心头一阵烦躁,为何身为女子就一定要被人娶回家,为何身为女子嫁了人就不能执掌温家?

转头却发现向来清冷矜傲的苏白,目光竟紧紧盯着场中缓步前行的温韫,是那般专注而凝神,她心中怒气油然升起。

瞧这模样苏白对温韫并非无意,之前为何又要那般惺惺作态不愿求娶?

难道是故意推拒,等她求他?

呵。

心中怒气越发汹涌,她素手一扬想要狠狠扇他一掌,手刚抬起却发现眼前男子此刻戴了面具,她根本无从下手。

苏白恰在此时回头,一时间四目相对。

对上陆溪月高扬的手和含怒的双眸,苏白瞬间一怔,旋即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默然道:“主人,需要我摘下面具吗?”

第27章比武招亲

苏白枯木面具下的目光沉静如水,语气平淡的像是在问:主人,需要我帮你斟杯茶吗?

陆溪月瞬间怔住,满腔怒气为之一泄。

眼前的男子明明知道她想做什么,却毫不在意。

无惧即将落在自己身上的疼痛和屈辱,究竟为什么?

“快看!那想必就是温二爷,当真是名士风度!”

耳边突然响起激动的声音,陆溪月思绪被突然打断,算了,不管苏白究竟为了什么,当下最要紧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比武招亲。

她转正身子向场中看去,一位比温峥稍年轻些的中年男子负手走来,成熟的脸庞上眉目疏淡,一举一动皆是儒雅温润的谦谦君子,令人不禁心生好感,正是温家二爷温屹。

“那后面的想必就是温家二爷的公子和小姐?”

“正是,那是温家唯一的小公子温琼,和二小姐温珏。”

有人突然想起什么,好奇问道:“琼和珏都从玉,怎么只有温大小姐叫温韫,和其他两人不同?”

“这温家的事我可就不知道了。”

苏白恍然一怔,没想到有人竟也会问出这个问题,六岁那年他也曾这么问过。

温韫那时也才九岁,他还清楚地记得当他问出这个问题后,温韫双眸中迸发出的坚定神采,她说:“我不想做一块供人玩赏、一摔就碎的美玉,韫椟而藏,终有其日,我身为女子也要统领温家!”九岁的温韫异常的坚决,是她自己将名字从温瑶改成了温韫。

在苏白陷入了回忆中时,温家其他人已经走到擂台旁的座位坐好,只有温韫走上擂台中央,长身玉立,一袭明紫色华服如人间牡丹,华贵端庄。

她声音清冽悦耳,却带着丝丝肃意,“诸位江湖前辈、英雄豪杰,在下温韫,非常感谢诸位不辞辛苦从各地赶来,参加此次比武招亲,我温韫在此承诺,无论出身高低,只要为人正直端方,年岁在十八到二十五之间皆可参加,最后胜者便是温家的乘龙快婿!”

温韫声音高亢有力,看台上顿时爆发阵阵欢呼,众人激动过后心中却暗暗纳闷,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姑娘家自己主持自己的比武招亲。

温韫将看台反应尽收眼底,她微微一笑朗声说道:“并且诸位应该都知道,最后的赢家可以请祖母出手,替他救治任意一人。”

台下瞬间喧闹起来,热切程度更胜方才。

“听说五年前九龙门门主黄希云被敌家所伤,浑身经脉尽断,恰逢那年江南水灾,九龙门承诺以十万两黄金赈灾,才换得温家老太君出手,这也是老太君最后一次出手了。”

“浑身经脉都断了都能接上?”

“当真如此神乎其技?”

“千真万确!江湖中人谁敢保证自己永远不受伤?这可是相当于生生多了一条命!”

四人将众人谈话听的一清二楚。

苏白心中一喜,师娘为救她而经脉尽断,如今总算是看到了希望。似是被热烈氛围感染,陆溪月不禁也露出抹笑容,她的气海能否恢复便在此一举。

“但是,”温韫声音陡然拔高,“若有人抱有对温家、对武林不利的目的前来参加,后果有如此杆!”温韫右掌豁然挥去,东侧写有“比武招亲”的桅杆瞬间折成两半,应声而倒。

台下瞬间鸦雀无声。

温家的下人忙换上了另一个木杆,看台上的其余人却是怔愣过后,开始窃窃私语。

“这温韫都二十多岁了,作风还这般野蛮,难怪嫁不出去。”

“这样貌虽美,谁要是娶回家了只能当尊佛供起来。”

“那可不一定,纵使她武功再如何高,这女子一旦嫁了人,还不是得听丈夫的。”

陆溪月闻言猛然侧头,狠狠瞪了说话人一眼,男子本想做些什么,却被陆溪月眼中冷意吓住,手脚瞬间僵硬的不听使唤。

温韫声音还在继续,“此次比武招亲,无论先后,只要能连赢三场便可获得五十两黄金,连赢五场可得百两黄金,连赢十场可得千两!”

声震四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千两,黄金?

这温家当真是财大气粗。

然而转念一想顿觉理所当然,不提温家自身的产业,单论络绎不绝前来求医的人给的报酬,就比寻常门派一年所得还要多上许多。

温韫笑意更盛,“不知哪位少侠愿意第一个上台?”

若是没有温韫方才那番话,怕是没有人愿意这么早上台,可如今越是先上台便越有可能连胜,这世上没有谁会跟钱过去,毕竟大部分人并不认为自己能胜到最后,不如拿千两黄金更为实惠。

看台上一时间人心攒动,蠢蠢欲试。

“我先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一年轻男子纵身跃上看台,“在下岳山派秦严,不知哪位愿意赐教?”

“秦严?他可是岳山派百年一遇的天才弟子,居然会第一个上台。”

“这人就是个武痴,怕是这次来不是娶媳妇,而是切磋武功来了。”

在众人的笑声中台上已开始了比试,苏白虽然对武功无甚兴趣,却也看的津津有味,遑论其他人了,一时场中热火朝天,无论台上台下都是一片火热。

而这秦严确实厉害,一时间连胜五人,竟然没有人再敢挑战。

“俞怀远,你可敢与我一战?”秦严竟然向着台下,凌云阁坐的地方挑衅道。

众人瞬间啼笑皆非,这家伙怕是把比武招亲当成了比武论剑。

见俞怀远没有动静,秦严继续说道:“俞怀远,你莫不是怕在这天下英雄面前输给我,堕了你凌云阁的威名?”

“有何不敢!”

一青衫男子纵身跃上擂台,萧萧簌簌,如松如竹,正是凌云阁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俞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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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轻声叹道:“这俞怀远终究还是年轻了些,这般轻易便被人激的上了台。

陆溪月闻言神情一冷,目光虽然仍看着场上,口中却冷道:“若我没记错,俞怀远与某些人岁数相仿,却比他有担当了许多。他既是门派中的翘楚,自然有维护门派名声的责任,上台应战也是理所应当。”

话音落下许久,才听到身边传来男子低沉缓慢的声音,“主人,无论何事,只要是你所愿,我皆会为你做到。”

“哪怕付出生命。”

大概是男子声音太过认真,陆溪月心尖倏然一颤,最终又重归冷寂。

她漠然地看着场中,没有看到身侧苏白泛红的双眼和眼底深埋的情愫。

与台下两人的死寂相反,台上打的一片异常激烈。

“吃我一杵!”秦严声音高亢。

这秦严的武功大开大合,一招一式都来势汹汹,一杆降魔杵更是挥舞的雄浑有力,眼见俞怀远的脑袋就要被打个粉碎,他突然向后撤了一步,左脚斜迈三步,右脚向前,竟然绕到了秦严身后,步法之诡异令人称奇。

陆溪月的心神已完全地被吸引了过去,激动地脱口而出:“这是凌云阁的镇阁之宝,清音步!”

她往日只在书上看到过记载,今日一见竟比她的逍遥游步法更加奇诡莫测。

俞怀远每走一步都仿佛水击山石,清音沁脾,俞怀远正欲提剑刺去,秦严却仿佛早有提防,借着降魔杵前进之势身子猛然向前,一拍杵头,金灿灿的大杵瞬间向俞怀远撞去。

瞧着两人这一招一式,一来一回,想必已是多次交手非常熟悉,然而陆溪月却渐渐看出了端倪,下意识说道:“这秦严招式威力虽大,可每一击耗力太多,不如俞怀远身法清灵,要不了多久便能分出胜负。”

果然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秦严已是满头大汗,出手也不复之前的速度和力道。

“认输吧!”俞怀远撤掌后退,含笑说道。

眼见这么快便分出胜负,陆溪月顿感无趣,身后却有人冲着她问道:“这位少侠眼光如此独到,不知是何门何派?”

陆溪月闻声看去,转头时蓦然对上身侧苏白深邃而灼灼的目光,男子幽深的眸底涌动着难以分辨的意味,在枯木面具的映衬下愈发难测。

她心下倏然一怒,斥道:“你不看台上,盯着我作甚!”

方才出声询问的男子顿时噎住,委屈道:“我只不过见兄台对俞怀远的武功如数家珍,对场中局势更是洞若观火,这才有意结交,不是故意要盯着你看的。你虽生的好看,毕竟是个男子,我,我——”

苏白突然开口,神情是那般认真,他眸光清亮,一字一句地说道:“师兄,我一定会为你重塑气海,助你重回巅峰,你是那遨游天际的龙,所有人都只能匍匐在你脚下。”

他顿了顿,声音异常柔和,“我也不例外。”

陆溪月怔住,苏白为何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

她虽然不解,却仍被男子眼底的认真所震撼,男子声音并不大,低沉缓慢娓娓道来,却让人忍不住想要相信他,沉迷在他所构筑的美好未来中。

呵。

陆溪月倏然冷笑,若不是苏白,她本就在巅峰,又何须他来相助?

男子盘膝坐在蒲团上,脊背却依旧挺直,一身黑衣风姿如玉,极尽风骨。

她豁然伸手,一把掐住苏白修长的脖颈,将毫无反抗的男子猛地带到自己身前,差点打翻案上的茶盏。

她目光紧紧盯着身下男子,姣好的桃花眸中闪烁着凛冽冷意,她手上力气加大,双手渐渐合拢,直到男子眼底泛起痛苦的潮红血丝,呼吸越发急促,才俯下身,凑到他耳畔。

“记住,这本就是你欠我的。”

第28章唐悟

本是耳鬓厮磨亲密至极的举动,却因为她说出的话语而冰冷刺骨,她甚至清楚地感觉到身下男子剧烈的喘息都倏然一滞。

旋即,她松手,像丢弃无用之物般将男子狠狠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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