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洲正在消毒的阶段,离手术开始还有段时间,她必须想个办法。
姜星瑜拦住护士,神色焦急道:“是危及到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就带我去见苏医生吧,求求你了!”
俨然像个急病求医的患者。
护士拧眉,正准备去消毒,身后的同事从她身边走过去频频看向她们二人。
“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去喊保安了!”护士警告地看着她。
姜星瑜正要跟她解释,家属突然冲上来把她推到一边,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倒地。
她脏话还出口看到面前的人就硬生生地憋回去。
“神经病,耽误我们做手术,要是里面的人有三长两短,我肯定不放过你!”中年男人指着姜星瑜警告。
护士挡在他们中间不让他们打起来,“这位家属麻烦你冷静一下,这是在手术室门口。”
姜星瑜眼神一凝,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脚上的伤口有些渗血,她指着自己的伤口斥声骂道:“你把我推出血了,你必须负责,不然我告到你牢底坐穿!”
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拖住这场手术,先解决手术失败的根本原因。
工伤、简直就是工伤,她一定要app多给点奖励赔偿!
她能理解家属的心切,但也不是她能对她一个伤患动手的原因。为了双方的未来着想,只能对不住了!
家属听着她的话更加生气,“你说什么呢?我看你就是个神经病,护士联系精神科把她带走。”
“这位小姐,我知道你找苏医生肯定是有事,但是马上要做手术,你还是先回去等着,等手术结束我让苏医生去找你。”
护士让家属拦住那个男人,扭头去把姜星瑜扶起来。
姜星瑜盯着自己腿上的伤,忽而灵光一闪,她重新跌坐在地上,拉着护士的手,“我的腿,我的腿好疼啊,肯定是骨头又碎了!”
听到她的哀嚎声,家属睁大眼睛,“你跑我这来碰瓷是吧,这都是有监控的,我就轻轻推了你一下,是你过来捣乱!”
姜星瑜没理会他,拉着护士的手面露痛苦,“护士,苏医生是我的主治医生,你让他出来帮我看看吧。”
护士瞧着她不像是装的,伤口也是真的在渗血,脸上露出几分犹豫。
苏宁洲正准备消毒,却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
“苏医生,外面有个病人好像要见你,正在外面装病呢。”跟他同行的护士边洗着手边说道。
苏宁洲眼里闪过了然,他还以为是家属有什么不满,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苏宁洲看了眼时间距离手术开始还有二十多分钟,他决定还是出去看看。
护士的腿被姜星瑜抱着,无奈地看着她,“姑娘,我们院的骨科医生也不止苏医生一位,你还是先找其他医生帮你看看吧。”
护士刚说完,苏宁洲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来看看吧。”
看到来的人,姜星瑜提着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等到苏宁洲蹲在他身边,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苏宁洲疑惑地抬起头盯着她,“你干……”
后面的话还没说道完就莫名被她塞了个东西。
塞完姜星瑜紧紧捂着他的嘴,“苏医生你放心,这不是毒药,只是普通的过敏药,不信的话我这都有包装。”
她把攥在手中的包装让他看了眼。
苏宁洲下意识咽下嘴里的东西,猛地站起身生气的瞪着面前的人。
“保安!”他看着姜星瑜手上的包装,低声怒喝。
护士明白他的意思,正准备离开去喊保安,姜星瑜赶忙撑着地板站起来。
她伸出双手,“我马上走。”
任务已经完成,APP也不再警告她,口袋总算安静下来,她暗暗松了口气。
刚转身准备离开被家属拦住,“站住!你刚才喂医生吃了什么,你现在不能走,要是我弟弟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看着面前情绪激动的家属,姜星瑜眉心一皱,一言不发地站着。
这次的任务她付出的代价可太大了。
不行,一定不能放过app!
苏宁洲也不想看到患者跟患者之间打起来,“我看了就是普通的过敏药,吃了一粒不会有事。”
他看向姜星瑜,“你先回去吧,等手术结束后我会去你病房。”
“好。”姜星瑜点头应声。
等到他来的时候再想办法跟他解释清楚吧。
家属还是不依不饶,不准姜星瑜离开。
“你是不是跟她一伙的,我告诉你,要是救不了我弟弟,我就整天到你医院闹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医院的医生草菅人命。”
这句话的罪名就大了。
姜星瑜微微抬起下巴,“你现在缠着医生不让他进去救人,才真的害了你弟弟,连医生的话都不听你来医院看什么病,自己给你弟弟治不就好了?”
苏宁洲看着他们两个要打起来,本来想要拉架,护士从后面喊住他,“苏医生,现在时间是真的来不及了。”
他看了眼家属又看了眼姜星瑜,嘱咐护士去喊保安才离开。
男人死死盯着姜星瑜不让她离开,她本来还打算走的,但是这样只能等手术结束。
——街道贺知砚跟着贺程树来到车祸现场,他的撞上马路牙子,几名交警围在那里。
贺程树偷偷瞥着身边人的表情,嘿嘿地笑着,“小叔,这不怪我,就是这边的路太暗了,我没看清所以就不小心撞上了。”
越说越觉得心虚,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敢去看贺知砚。
贺知砚过去交了罚款,叔侄二人站在路边被交警教育,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扭头。
还有的人认出他们两个拍下照片,贺知砚原本因为假笑就够僵硬的嘴角缓缓放下,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拍照的人被他的目光吓到立刻收起手机,跟着同伴逃跑似的远离这里。
交警看他们承认态度良好又赔了钱,没教育太久就放他们离开。
只是贺程树近段时间是没办法开车。
贺知砚转头往医院的方向走。
“小叔,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这条路的路灯有多暗。”贺程树跟在他身边,低声委屈地解释。
无辜躺枪的路灯的光打在他们两个身上。
路灯:?
贺知砚微笑:“既然这路灯这么暗,你以后晚上就别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