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蛮真皱眉:“眼下臣倒是不担心案子多,只是担心这几个受伤之人挺不过去,只要他们活着,总能吐出点东西。”
匡世奇安慰道:“慕容大人也不必过于忧虑,尽人事听天命,刑案之事,向来不怕死人不开口,但凡身体发肤、衣物佩饰,无一不是线索。找人医治了没有?”
“微臣已经命人取出口中藏毒,已尽力医治了。”
“那就好。”
玉楼心生一计:“两位大人此案不必要对外公布细节,只说钱太妃纵犬行凶,畏罪自戕,再无其他。让人以为我们并未发现文德殿密道一事,兴许这密道还能帮我们一个大忙。小宫女要牢牢地看管,万万不可有闪失。”
两人一点即透:“娘娘妙计!”
这雪下了两日便晴了天,玉楼心里一直惦记柳牧一家,想去看看,可如今出宫又是那样的难,玉楼在同泰寺遇袭一事令她心有余悸,呼延天城说自己一出宫门便被盯上了,是谁在盯着自己?玉楼直觉此事和淮王脱不了干系,文德殿密道一事,更能说明这一点,可空口无凭,无法坐实他的罪名,眼下实在不宜打草惊蛇。
“未儿,命人悄悄去父亲家里走一趟,送些衣物银钱,天冷了,让父亲好生保重身体。”玉楼叮嘱道,“不要让他们知道宫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是,奴婢知道了,娘娘整天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好好顾着自己罢,肚子越来越大了,可要仔细点,昨日把奴婢吓得魂都要丢了,幸好天城公子来得及时。”未儿嘟囔着。
玉楼笑她胆小如鼠:“我如今不是好好在这烤火吗?如今除了肚里的小崽子,谁也甭想给我找不痛快。给我拿来药盒子。”
未儿诧异道:“娘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玉楼解释道:“我被疯犬所伤,这个解药还有两剂需要注入肌理,否则仍有危险。”
未儿似懂非懂,连忙拿过来药盒子,看着玉楼注入上臂才算是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