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自己自乱阵脚,暴露了事实。庭仰坐在秋千上笑得肚子疼。“祁哥,你怎么这么好骗啊?”祁知序委屈得要死,很想硬气地挂断电话,但最后还是没舍得。庭仰难得才主动给他打一次电话。“你总是骗我。”他本来打算在这个地方再等十分钟就回家的,毕竟上一次就是凑巧守到了庭仰出来。没想到这么倒霉,守株待庭没成功,还被骗了一下。庭仰收了笑,突然垂眸,遮住眼神里的一点柔和。“祁哥,来找我吧。”祁知序有些懵,“什么?”本来以为庭仰会劝他回家的。“我说,我想见你。”庭仰抬起头看着天上沉默的月亮,“我好想你啊。”夜晚会放大人的脆弱,庭仰并没有别人想象中那么无坚不摧。他和普世人类一样,有着基础的情感需求,自然也会有正常的喜怒哀乐。从前他是个胆小鬼,一直得到情感的馈赠,却始终不敢付出什么。现在,他想试试付出是什么感觉。“你在哪呢?”祁知序不问庭仰突然这么说的原因,只问庭仰在哪里,“我现在来找你。”废弃的建筑垃圾里,孤独的秋千小幅度晃来晃去,月色皎白,清冷的光拢在了庭仰身上。“在一片很漂亮的地方。”庭仰漆黑通透的眼眸里零星映照着一点月光,“你来找我啊,找到我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好,我马上来。”说完,未等庭仰挂断电话,祁知序便迫不及待顺着巷子往回走。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奔跑时的风声,庭仰把手机放在耳边,耐心地听了好一会无意义的风声后,才挂断了电话。庭仰没有怀疑过祁知序会找不到他。花乡街就这么大点地方,不刻意找确实有可能发现不了这块地方,但是刻意找还发现不了,只能是没有用心了。庭仰在秋千上安安静静坐着,面容温和地看着不远处的那堆建筑废料,好像那里有多么奇妙的盛景。夜幕下,斜出的钢筋、碎掉的烧结砖和烂木头混合在一起,像陈朽的故事书,低声诉说过往。风吹来时,不知道哪一根钢管正对着风口,风灌过空心洞时,发出隐约的呜咽。过了大概十分钟,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祁知序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他的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脸上有些红意,气息不太稳。倒不是累的,单纯被庭仰那一句“告诉你一个秘密”吊得心急,生怕自己来晚一步对方就要毁约。庭仰挥了挥手,“祁哥,我在这儿。”终于到了目的地,祁知序忍不住紧张地干咳一下。“……你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我现在可以听吗?”“别着急嘛。”庭仰哄小孩似的摸了摸祁知序的头发,身子往边上挪了挪,在秋千上再空出一块位子来,“先坐呀。”小时候,这个秋千上面一次性可以站三个孩子也不显得拥挤,此时坐两名少年自然也不在话下。闻言,祁知序立马四肢僵硬地挨着庭仰坐了下来。尽管祁知序极力避免肢体接触,但秋千就那么点大,坐定后两人的胳膊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在了一起。庭仰觉得祁知序现在的样子特别可爱,像粽子刚刚进化成人类一样。幸好这个想法庭仰没有说出来,不然对方应该会为自己辩解很久。怎么能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