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裙的少女在迷朦夜色里如同天使一般,安静又美丽。原本黑暗的森林也因为少女的存在,变得梦幻迷离起来。“是克拉姆斯柯依的《月夜》。”祁知序点点头,想要去猜测节目组挂这幅画的用意。但是一时间心乱如麻,只觉得烦躁异常。……他现在不想去解什么谜。他现在只想知道,十八岁的庭仰当时在因为什么难过。第23章骑士x圣子庭仰仔细观察画作,很快就有了新发现。“比原画多了一本书。”原画中,少女坐在长椅上,身边没有任何东西。但是这幅画的长椅上,却摆了一本书。书本的封面上只有一个简短的单词。“lover.”爱人。庭仰思考时习惯性地曲起左手食指,轻轻抵在脸侧。“《月夜》被誉为‘爱情诗’……难不成,我们还得在它面前读情诗吗?”祁知序闻言,若有所思点点头。“很有可能,不然阿仰你试试,读一首给我听?”如果夹带私货算犯罪,祁知序可能已经被抓走判无期了。庭仰挣扎了一下,半是不好意思,半是实话实说。“其实我知道的情诗不太多。”“没关系。”祁知序一看庭仰动摇了,立马温和诱哄。“随便说一首而已,我们只是为了试探是不是游戏规则,节目组不会要求太高的。”庭仰思索了一下情诗储备,觉得自己可以了。“那好吧,我先试试。”祁知序听着庭仰的声音。他的声音褪去了少年时期的青涩与轻跃,声线稍微稳重了一点,细听却仍然能听出少年时的影子。声音温柔而坚定,不难听出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心底柔软的人。字句里带着的感情如同海浪,风声浪声都被锁在了小小的海螺里,却承载了经年的思念,经久不衰。他的语气是那么真挚,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愣住了。庭仰真情实感地念着。“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摄影师张了张嘴:“?”导演拍了拍耳麦:“?”不对劲。庭仰毫无察觉,字字句句声情并茂。“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导演愣了一下。庭仰的语气太温柔,太深情,一时让他不敢确定自己的听力是否正常。“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直到他又念出一句,导演才猛地拍了下桌子。艾青的——我、爱、这、土、地!关键是,某种意义上,这还真是首情诗。很快庭仰就念完了整首。“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导演控制机关的手抬起又放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算他过。挣扎片刻,他又放下了手,没通过。庭仰等了一会,无事发生。他皱起眉头,确信道:“看来不是这个。”导演:“……”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但是要读爱情诗!祁知序温和的表情依然天衣无缝,伸出手鼓了下掌。“感情充沛,阿仰,你有朗读天赋啊。”没有技巧,全是感情。庭仰马上顺着台阶咕溜溜滚了下来,甚至隐约信了半分,颇有些沾沾自喜。“谢谢你奥。要不要你也来一首?”保不齐是要两人一人一首。以防万一,另一个人也念一首比较好。“好。”祁知序眼神似乎一如既往散漫随意,指尖却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挂在腰侧的骑士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思考时轻轻敲击东西,是他对某件事极为重视时,才会做出的下意识反应。祁知序用沉稳的嗓音说着流利的英语。语速恰到好处,既不会太慢显得拖沓,也不会因为太快破坏了诗歌原本的韵味。“iseemtohavelovedyouinnumberlessforms,numberlesstimes。(我好像曾经无数次,以无数种形式爱过你。)inlifeafterlife,ierage,forever.(年年岁岁,生生死死,直到永恒。)”明明本来应该用玩笑一带而过的事,祁知序却认真至极,一改散漫之态。大概是因为……祁知序将视线投向庭仰,见他眼神澄澈地望着自己。在短暂的对视后,祁知序低下头收敛了情绪。大概是因为,一切代表爱与欲望的诗篇都适用于他。对他的每一次告白,祁知序都会认真对待。……“asistareonandonintothepast,intheendyouemerge,(当我再次凝望著过去时,在最后定能发现你,)cladinthelightofapole-starpiergthedarknessoftime:(沐着极星灿光你穿越黑夜走来:)youbeeanimageofwhatisrememberedforever.(你已永远变成记忆深处的形像。)”……温温柔柔的光在顶端落下柔和的亮度,灯光照亮了祁知序深邃的面部轮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