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生父说,“父亲,月寒只是一个寡妇,安家给了一处宅子,想来是希望我能为安盛多守几年,若是母亲这么快为我再重新订了亲事,不知道安家会怎么想。”
步大人一愣,他并不是个多么有大智慧的人,但是他懂得审时度事。
他觉得步月寒说的有理,如果她刚给安盛守完孝,很快又嫁出去,安家即使不说什么,怕也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步家没有安家势大,他也不会与安家做对,所以听着步月寒的话,也陷入了沉思中。
“既然如此,那你就本本份份的再为安盛守上一年,但是,你还是在步家住吧,不要再出去了,那处宅子做你以后的嫁妆。”
步月寒心中腹诽,一处乡下的宅子做嫁妆,步大人打的真是好主意。
步月寒面上没有任何表示,还是那副恭敬有礼的样子,对步大人说道,“父亲,不是月寒不知好歹,母亲对月寒怕是会有意见,毕竟我是个寡妇,若是月寒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怕会连累家中的兄弟姐妹。”
步大人眉头一皱,“什么不好的名声,还会连累家里人?”
步月寒微微一笑,微微垂下眼皮,敛住眼中的嘲讽,这个男人从来不在乎家里人的想法和看法,他只顾自己的官声和前途。
“父亲,月寒是个寡妇,而且未给安盛留后,若是传出来什么克夫的名声,不是连累家里的姐妹们吗?”
“克夫?”步大人直勾勾的盯着步月寒,“你是有什么鬼主意?”
步月寒苦笑一声,“父亲,您从不关心后院的事,所以不知道家中的兄弟姐妹有多不喜欢月寒,月寒在安家过的还好,哪怕安盛不在了,公公婆婆也没有为难月寒,可是在娘家就不同了,您看看月寒和娘住的地方,如果月寒再传出什么别的名声,您想想,会是谁做的?”
步大人心中不悦,但步月寒说的是事实,她们母女现在住着最破的房子,穿的衣服还打着补丁,如果说步家对她们有多好,那就是笑话。
步大人一甩衣袖,冷哼一声,“既然你有想法,就搬出去吧。”
步月寒的目的虽然达到了,但脸上也没有什么表露出来,仍旧对着步大人行了一礼,“父亲,希望月寒搬出去之后,不要从步家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来,毕竟我也曾经是安家的媳妇,安家未曾说过我的不是,也希望娘家的兄弟姐妹们口下留情。”
步月寒的意思无非是她守寡三年都没有传出任何不好的名声,那如果现在传出来,就是步家自己做的,而如果步家这时候传出这种传闻,坏步月寒的名声,那就是与安家做对。
安家娶了你步家的媳妇,安家自己的儿子死了都没有说你步家媳妇的不是,而媳妇刚刚回娘家恢复自由身,就传出克夫的名声,那是不是说你们步家明明知道步家的女儿克夫,还故意嫁进安家?
步大人气的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但她看了步月寒一眼,哼一声,甩袖出去了。
秋姨娘听到声音,从内室拐了出来,看到步大人的身影走远,才略有些担忧的看着女儿,“月寒,这样气你父亲,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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