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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程绯羽以为程紫茵已经不准备出手了，却等到了程紫茵来请早安。

程绯羽接过程紫茵的茶，仍旧是不喝，但是却在下午的时候，突然肚子痛，经府医诊治过后，她的命虽然保住了，但是却流了产。

等晚上凌央澈回府的时候，得知了她小产的消息，一下子蒙住了，自从程绯羽怀孕后，他一直都是很期待这个小生命降生的，虽然平日里没有表现的多么在乎，可却不能否认，他希望她平安的生产一个他们二人的爱情结晶。

甚至在他的潜意识里，如果不是因为有了这个孩子，程绯羽肯定不会乖乖的留在王府里的。

他不作他想，连忙赶到青鸾居，只见程绯羽正躺在床上睡的很熟，脸色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他轻轻的单膝跪在床边，定定的看着她。

程绯羽给她的印象，总是张扬的，不论在什么时候，哪怕是赶他出去的时候，也是挑着眉毛，斜着眼睛看他，有时候对他翻白眼的样子也可爱的不了得，总是那样精神又有朝气，而此时她却如此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白的像是个瓷人，仿佛一碰就碎。

他还没有见过这样虚弱又脆弱的程绯羽，她睡的并不安稳，时不时还会皱起眉头，好像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又好像在遭受着什么痛苦。

当看到程绯羽已经平坦下来的小腹，凌央澈只觉得心痛的像被用手捏住一样，仿佛心里破开一个洞，痛的快不能呼吸了。

不知道她刚刚小产的时候，是不是比他更痛。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小心的了，甚至他知道她从来不吃经他人之手的东西，就算是周氏给的东西，她都没有入口过，虽然她从来没有在周氏面前表现出来过。

凌央澈将她柔软的小手握在手心里，她的手很小，而且十指细长纤白，仿佛艺术品一样，他还记得这双手有多么强大的爆发力，在他们刚见面的时候就对着他扔暗器。

也许是因为受到了打扰，程绯羽长长的睫毛抖了下来，慢慢睁开眼睛。

刚刚醒来的她，还有些迷茫，可很快，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落了下来。

凌央澈看到她无声的哭泣，自己心酸的也红了眼眶，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抬手拭去她的泪水，“绯羽，不要哭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而且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你不要伤心了，绯羽……”

凌央澈说的有些语无伦次的，但是却一直坚定的劝着她，可惜，程绯羽脸上一点表情也无，只这么默默的流着泪，脆弱的让人心疼。

凌央澈咬了咬牙，放开她的手站了起来，发誓一般对程绯羽保证道，“你等着，我一定会将害你的凶手找出来，将她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