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澈勉强抓住程绯羽,说话的声音都是气音,但是当程绯羽听清他说的话时,却觉得心中有些异样。
只听他眯着眼睛,说:“绯羽,不要……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不能没有你,我喜欢你,你离开我……就好像快死了,没……没办法入睡,只要想到今后见不到你,就感觉比砍我一刀还难受,别走,别走……”
程绯羽愣了好一会,才消化掉凌央澈的话,他已经神智不清了,甚至还发起烧来,所以,他是下意识的表白吗?
他憔悴的这么厉害,是因为找自己找的吗?
不得不承认,程绯羽心软了。
她照顾了受伤的凌央澈一整夜,不断的用温水给他擦拭身体试图降温,而他时不时的就会发出几声呓语,无非就是说,“别走,回来……”
天刚亮,诡斩就带人找到了他们,这时候的凌央澈还没有清醒过来,但热度总算是退了一些,程绯羽焦急的说道,“诡斩,你快来看看他,他的内伤重不重?”
诡斩给凌央澈把了脉,发现他只是伤到了些内脏,这点伤对习武之人并不算大碍,只要止了内脏出血,再喝上几副药很快就没事了。
程绯羽跟着回到了邑王府,此时她身上还穿着灰色的僧袍,头上贴的猪皮已经掀掉了,披头散发,看上去很是狼狈。
回到王府的程绯羽就受到了奴儿和萝寒的眼泪洗礼,尤其是萝寒,一边伺候她沐浴,一边哭的伤心,抽抽搭搭的,“小姐你吓死奴婢了,怎么好好的在王府还会被歹人掳走呢,您不知道,王爷都快要急疯了,没日没夜的去找您,好在您终于被王爷救回来了,以后您不管去哪都要带着奴婢,奴婢一不在您身边您就出事,就算奴婢没有武功不能保护小姐,可总归可以陪着小姐一起被抓,不会让小姐一个人受苦。”
程绯羽沉默的任由萝寒絮絮叨叨的说着,但胸口却有些心悸。
没有人知道是她自己逃走的,所有人都以为是有人掳走了她,凌央澈维护了她的脸面,并且为了找她吃不好睡不好的,她觉得自己有些感动了。
当她踏实的睡了一晚,还未起床就听到门外传来的说话声。
这段时间程绯羽习惯了浅眠,等她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就发现诡斩推着凌央澈站在院子里。
凌央澈的腿骨折不能走路,所以他现在坐在一个木质的轮椅上,见程绯羽出来,目光灼灼的看过来。
程绯羽倒没有一点羞涩的意思,只是眉头一皱,“你怎么回事,伤好了没有就到处跑?如果落下病根了怎么办?”
凌央澈勾起唇微微一笑,对着程绯羽扬起手,“我怕醒来你又不见了,所以过来守着你。”
程绯羽心跳快了一拍,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摘摘嘴,自然的将诡斩手中的轮椅接过来,推他进了屋,并扬声吩咐丫鬟传膳,一切都这么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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