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绯羽也足够配合，她自己自愉自乐，拿着一个小鼎炉每天研究药粉，都是些独孤衅教她的药方，而她又加入一些自己知道的知识，玩的不亦乐乎。

就算程义对她在他身边研究毒药非常不满，可程绯羽却总是笑眯眯的反驳，“既然你不让我在这里研究，那你让我回家去研究好了。”

程义无理，只好默许程绯羽的行为，甚至程绯羽要求的一些药材，他也派人去寻来了。

而程义不知道的是，凌央澈一直都在关注着程府的动向，他虽然按照程义的要求一退再退，但是却一直派着人监视着丞相府。

直到他看到有下人去买药，凌央澈才有点坐不住了，连忙找到独孤衅问道，“程府的人隔一天就要去采购一次药材，如果知道了是什么药材，是不是就能知道程绯羽中的是什么毒了？”

凌央澈已经十多天没有见到程绯羽了，根本不知道她是好是坏，此时见程府不断的买药，还以为是她毒发，所以免不了着急。

“王爷稍安勿躁，你要相信绯羽有自保的能力。”独孤衅一边拿过凌央澈命人收集的药材单子，一边安慰他。

见她仔细的看起来，凌央澈也不再说话。

独孤衅拿起纸笔不断的将这些药材推演成药方，并且随着她下笔起来越快，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就连一直在关注着她的凌央澈都神情紧张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独孤衅长出一口气，但是神色并没有轻松下来，她将面前写满字的纸张递到凌央澈面前，“王爷看看这里吧，我推断出来的结果，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她中了七日醉的毒，这是解药的配方，只不过这种解药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只要有人中了这七日醉，便会每七日发作一次，而且发作初始会像喝醉酒一般飘飘然，感觉非常好，甚至会让人上隐，但是如果不服用解药，人会一直处在这种半醉的状态下，身体会越来越虚弱。七日醉没有真正的解药，那些所谓的解药，只能缓解一二，最后还是免不了一个死字，可能最多活不过三年。至于第二种情况，就是她可能中了同心蛊，而这些药材都是炼成毒药用来喂蛊的。”

凌央澈抬起头来看向她，“什么是同心蛊？”

“同心蛊是一种子母蛊，取自母子同心的意思，子蛊不能离开母蛊距离太远，否则就会躁动不安，这样的情况，就会给受体造成很大的伤害，而如果母蛊死去，子蛊也不会独活的。因为我研究蛊毒比较少，我和绯羽倒是在一起研究过一段时间苗疆的蛊毒，其中这种同心蛊是她非常重视的，因为这种蛊都是苗疆女子给自己的丈夫下的蛊。”

“那你又是怎么判断她中了同心蛊的？”凌央澈虽然听的云里雾里的，但还是抓住了重点。

“这里虽然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药材，但是这可以配成好几张不同的毒方，而且还是我教给绯羽的，之前我们研究同心蛊的时候，手扎上就提到过，同心蛊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让受者不惧毒素，它可以吃掉进入受者体内所有的毒，而如果喂了一段时间之后，蛊虫会习惯毒药的味道，是可以引诱出来的，所以我才这样推断。”

凌央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管她中的是什么，都说明她必须被程义控制，而如果是七日醉，那程义做事就太狠了，他根本不怕我一急之下让他给绯羽偿命，如果是同心蛊的话，那岂不是两人要时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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