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橙抱着酒付了双倍的酒钱离开,走了一会,突然感觉到有一只小手轻轻戳了戳自己的后背,陈橙回头,看见了邵平谨一张满是别扭的小脸。
“没关系,不用说谢谢啦。”说着陈橙故作老成的拍了拍邵平谨的肩膀,然后把自己的腕包递给了邵平谨。
“我不要。”邵平谨下意识的拒绝。
“里面没钱的啦,你留着就好,以后来找我玩啊。”陈橙又把腕包塞在了邵平谨怀里,怕邵平谨又还给她,于是抱着酒小跑起来,还不忘回头向邵平谨挥挥手。
邵平谨看着陈橙的背影,忽然间轻轻抬了抬嘴角,瞧,多善良的女孩子啊,怕是这辈子都是他这种人触及不到的天上星。
一壶酒,一个腕包,这是陈橙最初给他的善意,他小小的心里从此住进了一个女孩子,他听到酒馆老板说这个女孩子叫橙橙。
后来他的酒鬼父亲出了车祸,邵平谨爸爸去世后,村里人就送他去了孤儿院,没有人愿意收养一个酒鬼的儿子,更没有人愿意带着一个拖累。
即使邵平谨百般不愿意,却也得走。
到了孤儿院后,邵平谨本就孤僻的性格愈加严重,一句话也不说,有小朋友过来跟他说话,他就冷冷的盯着那个小朋友,直到那个小朋友因为害怕而离开。
孤儿院里的人都视他为异类,老师也是。
他在孤儿院认识了一个弟弟,叫小安,而正是因为这个弟弟,他才又一次跟陈橙相见。
“你这么大的小子,知不知廉耻?你爸妈怎么教你的?”男人的声音很大,邵平谨抿唇不说话,心里只想着快点回去。
一个略显臃肿的中年妇女正在喋喋不休的指着邵平谨的鼻子破口大骂,四溅的唾沫让他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头。
她一口咬定是邵平谨偷了她的钱包,可删评论却没有多做其他解释,他只是在不停的重复着同一句话:“我没有偷。”
邵平谨推让的结果就是让好事者得寸进尺,妇女已经从最初的破口大骂转变为了动手动脚,周围的人冷眼旁观,有的甚至还加油助威。
女人说到恼怒处,她伸出肥的流油的手掌就要往他白皙的脸颊扇去。
“妈妈,我们帮帮他。”熟悉的声音响在邵平谨耳边,随即陈橙身边的那个气质出众的女人便抽出一叠钱给那妇人:“够了吗?”
陈橙朝着邵平谨伸出手。
邵平谨看着面前伸出的手有些恍惚,他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他记得半个小时以前生病的小安吵闹着要吃橘子,于是他就来菜市场给小安买橘子,可他并没有钱,又不忍心让小安失望,他只好操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他伺机了很久,终于锁定了一个目标,然后眼疾手快的顺走了目标包里的二十块钱。
当他拿了钱买了橘子准备回孤儿院的时候,就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拉住,非说自己偷了她的钱包,让自己赔钱,可刚刚他偷的明明是一个中年男人的钱。
他已经被指责了快半个小时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并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说一句话,更多的,是他们眼里的轻视和玩味。
直到面前的女人终于恼怒,抬手准备打他的时候,他就闭上了眼睛,想着早些回家照顾小安。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邵平谨睁开眼睛,去发现面前多了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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