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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既是七爷吩咐,萧乙自然不会拒绝。
他也没多问什么,直接便推开殿门,迈了进去。
殿内光线有些昏暗,仅亮着睡觉时才会点的夜烛灯,想必是七爷在休息,下人们担心光线太亮会扰着他。
但喝了酒的人,本就晕晕乎乎的,躺下便是睡过去了,哪里还会管什么亮不亮的。
就像方才门口侍卫大哥所言,七爷那句含糊不清的传唤,说不定正是在酒意头上,也没多想什么,只随口那么一提。
若等萧乙当真找来了,把睡着的人晃醒,再问一声“七爷唤我做什么?”,怕是连七爷他自己都要发懵。
想到这般情景,萧乙就觉得有意思。平日里七爷总是喜怒不行于色,永远一副平静又冷淡的模样,也不知醉了之后,又是何模样。
心里这般好奇、期待着,步子也逐渐往深处走。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竹叶香,同萧乙时常在七爷身上闻到的味道一样,便是出自他寝殿内每夜燃着的这支“晚竹”香。
和熏香气味一同钻入鼻腔的,还有股清冽酒香。两股气味融合,既不浓烈,也不互斥,反而出奇地好闻。
只不过,光是闻着酒味,萧乙就知道,七爷这次是真的喝多了。
他记得,在寒毒尽数引入他体内之前,七爷很少饮酒。大多数时候萧乙见到的,七爷都是为了引毒而饮春缪酒。
春缪的酒味明显不同,颇为浓烈,光是闻着,便让人心神荡漾,喝完之后,更是教人半梦半醒、□□。
一联想到春缪酒,萧乙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那酒,也不仅仅只是酒,还有那几次酒后与七爷之间的风月事。
说到底,前几次萧乙由于饮了酒,都近乎于半昏迷状态,对这种事没有太多感受。唯独最后一次,没有用春缪的那次,他的感观很直接。
这事不如话本中所言那般,人间极乐。非但不乐,还很痛。
萧乙慢慢朝里走着,不断靠近床榻,脑中不可控制地回忆起那些事,不由得红晕爬上面稍、耳廓。
层层叠叠的床幔半掀开着,隐隐可以看到七爷白色锦衣的袍角。萧乙不由得放缓步子,再放缓呼吸,生怕惊扰到沉睡中的七爷。
直至走到床边上,见七爷眼帘紧闭,他才不由得松了口气。人确实如他所料,正熟睡着,若是此刻唤醒,想来不妥。
七爷毕竟是主子。
何况若真临时有事找萧乙,只怕当时就直接找上夜韵阁了,哪里还有让侍卫传话一说。
这般想着,萧乙欲转身离开,目光又黏在那人脸颊上,挪不开分毫。
没事的,就看一会儿好了,七爷不会发现的。
他这般对自己说,于是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起这个男人。
七爷即便是醉着,睡姿都很好。眉心微微拧着,像是有什么心事。
都已经醉成这样了,还不能将烦心事都抛诸脑后吗?
萧乙不由得再凑近了些,想将那抹褶皱抹平。
但想归想,还是算了吧。万一不小心弄醒七爷呢。
想法一会儿冒出来一个,萧乙感觉,自己的大脑从如此刻这般活跃过。
同样活跃的,还有他的视线。
目光落在七爷极俊的脸庞上,沿着如画的眉眼往下,高挺的鼻梁,再往下,到那张薄唇,停留,游移。
不知怎么,他忽然想起先前听过的一些故事。
之前几次执行完任务,路过街头巷尾,趁着有点空闲,萧乙便会停下脚步,听听说书先生们讲故事。
他们讲到,那些相互爱慕的男女,会终日想见到对方,想和对方在一起。会互相拥抱,互相亲吻,会结姻,行云雨之事,再共同养育后代。
他和七爷之间,也行过云雨之事,但只是为了引毒,前面那些步骤都跳过了。
那张唇,他从来没有吻过,因为他们并非相互爱慕。
想到这里,萧乙忽然觉得心口一阵闷痛,寒意一丝丝从心口蔓延到五脏六腑,再渗入骨髓,疼得让他几乎站不直身体。
为何一想起他和七爷之间并非相互爱慕,他的胸口便会如此难受?
萧乙缓缓在床边蹲下,望着床上的人,用目光描绘他的眉眼、鼻梁、面颊、轮廓。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也想终日见到七爷,想终日和七爷呆在一起。
那日清晨醒来时发现被七爷抱着,他开心不已,又觉得受之不起。
最后那次云雨之事,虽是疼痛难忍,他也是愿意的,哪怕不是为了引毒。
他也想亲吻这张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的唇。
念及此,萧乙心头陡然狠狠往下一坠。
他怎会有这种想法?他怎可有这种想法?他难道是对七爷产生了爱慕之情?
那瞬间,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痛到他直接跪趴在地,只能狼狈地用牙齿咬住小臂,这才阻止口里发出声响。
他怕吵醒七爷。
萧乙更无法接受,他爱慕七爷这件事。
他不可以!他不能够!他不配。
那个人不是他能够肖想的。
身为一名暗卫,他只能待在最隐匿的角落里,守护七爷。亦或是成为七爷最锋利的刀,为他完成一切任务,为他杀尽天下人,甚至为他去死。
但绝不可以对七爷产生这种痴念。
绝不可以!
萧乙痛到开始发抖,这个念头也让他几近崩溃。
他趴在地上,从腰间抽出掠影,对自己的大臂,正要狠狠扎下去时,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将掠影一把夺走。
“你在干什么?”是七爷的声音。
他醒了,他还是把他给弄醒了。
“属、属下……”萧乙浑身都在发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沈铎寒在睡前用内力逼去了大半的酒,所以醒得很快。他没想到一醒来就见到这样一幕。
少年趴在地上,冷到话都说不完整。对于这种情况,沈铎寒再清楚不过,这是寒毒发作的反应。
细想来,从寒毒尽数引渡到萧乙身上,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他将匕首扔到地上,一把将人抱起放在床上,唤侍卫将谢琨请来。
但是萧乙抖得太厉害了,而且似乎极为排斥他的接触。仅仅是想将他抱到床上,他都挣扎得厉害。
“你怎么了萧乙,清醒一点。”沈铎寒坐到床边,给萧乙盖上被子,还想像之前那样抱着他给他取暖,却没想到他一直朝旁边躲。
沈铎寒眉头紧锁,便也不再碰他。直到老神医来了,把完脉,扎完针,再给人强行灌下事先熬制好的药,萧乙这才停止了颤抖,躺在榻上沉沉睡去。
“七爷,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谢琨看着床上被病痛折磨到冷汗涔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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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犹豫着开了口。
“阁老请说。”沈铎寒原本已经有些松开的眉不自觉又蹙了下。
“老朽适才替他把脉,发现寒毒发作得格外厉害。原本跟你说,寒毒引入他体内后还能再活两月。如今看来,最多再活半月。”
谢琨的语气平平淡淡,“与你年岁相差一轮,又同月同日同时辰生,这样的条件,也真是碰了巧。我知道你当年让留这孩子一命,就是为了给你引寒毒。我不知道,你现在心里是作何想法?”
顿了顿,老神医似是有所感怀,“若是再给他派发那种任务,只会加速他的死亡。我今日是多嘴了,也许在你心里,这孩子只是一个利用的工具罢了,是死是活,你都无所谓吧。”
这番话说完,室内一阵安静。
沈铎寒没有多加回复,而是盯着萧乙惨白如纸的面庞看了会儿,反问了句:“还有半个月?”
“对。最多半个月。”
“正好,一周后西辽那边有使臣过来,这一周内劳烦阁老尽量替他治疗,到时候……”
“到时候他还有用。行,老朽知道了。”谢琨摇了摇头,收拾好布袋,向沈铎寒道了别,迈出寝殿。
等关门声落下,殿内重新恢复沉寂。
沈铎寒在床前站了会儿,随后走到书室,执笔墨在字条上写下一列字。吹响哨声,唤来信鸽,将字条塞好再放飞。
黑夜中,信鸽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沈铎寒站在窗前,凝视着信鸽离开的方向,过了许久,他的酒被寒风完全驱散,才重新回到寝殿内。
走向床榻时,脚下踩到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把匕首,刚刚萧乙用来刺自己的那一把。
拾起来仔细端摩,他才想起,这是早些年他赐给萧乙的,名为“掠影”。
这把掠影勾起了沈铎寒的回忆。
自十六岁时,他便跟着老林将军上战场。有一把长剑相伴多年,杀敌无数,也沾满鲜血,名唤“浮光”。
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浮光也许久未出鞘。
他将匕首放好,走到床边。
萧乙睡得并不踏实,紧紧裹着被褥,眉心紧拧,眼皮时不时上下左右滚动着,不知是不是又梦到些不痛快的事。
脱去锦衣,翻开被褥,沈铎寒躺了进去。少年分明在睡梦之中,却兀自往旁边躲了躲,像是察觉到什么人的靠近。
沈铎寒只要往萧乙那边靠近一点,少年就无意识地躲开一些。
无奈,他直接拉住少年的手腕,将人拉了过来,抱进怀里。
上次这样抱着萧乙睡的时候,少年乖巧得很,这次却左右挣扎了几下。直到沈铎寒嗓音低哑,又暗含无奈地在他耳畔说了一句“别再动了”,这才停下萧乙的无意识反抗。
“睡吧。”
沈铎寒轻轻拍了拍他后背,深吸口气,却闻到少年身上传来的隐隐药香,以及熟悉的新雪熏香味。
他今日竟是又去了夜韵阁。
正这般想着,他忽而听到少年口中细微的声音:“七爷……”
沈铎寒凑近了些,耳朵几乎贴到萧乙唇边,才听到他昏迷中不自知的喃喃自语:“七爷,请恕属下之罪,竟对您产生虚妄痴念……”
24
二月初,春寒料峭。黎明的第一束阳光刺破黑暗时,北郡城门外,便早早守着两名骑在高头骏马上的男子。
细细一看,其中一名虽束男子发冠,着男子锦袍,却面若凝脂,螓首蛾眉,俨然是由女子假扮而成。
另一名男子见太阳东升,城门即将开启,便沉沉开口,嗓音粗犷道:“公主殿下,此番你我二人私下前来北浔,若是回头让陛下知道,定会重重责罚属下。”
他知道自己劝阻不了身旁女子,也就只得口头上说两句,听这话里略含委屈的语气,倒是显得与他魁梧的身材有些反差感。
那女子一身段蓝锦袍,狐裘加身,闻言细眉一挑,嗓音清脆爽朗:“黎放,这次本宫向你保证,父皇绝对不会为难你,有什么本宫全都揽着。”
话语间,厚重的城门徐徐朝两侧打开。候在城门口的人依次接受检查,进入这座北浔的皇都。
敏丰公主见状,眉眼略带欣喜,“好了,要入城了,别忘了入城后称我为主子。若是喊错一次,就扣你十文钱俸禄。”一声喝下,马匹朝着城门缓缓踏去。
黎放听得心中纳闷,随即驱马跟了上前,颇为不解道:“属下先前询问主子,为何比派遣朝臣还要提早过来,主子说等到了北郡再告诉属下。眼下就是北郡城了,主子能否为属下一解疑惑呢?”
人群不断朝前流动着,敏丰公主待两人都进入城门后,才说道:“前阵子我无意间听到父皇向母后提及,此次来访北浔包含一件事,就是我的婚事。而且我隐约间听到一个名字,肃亲王。”
“肃亲王?”黎放惊道,“可是那位早年间征战沙场,驻守北浔西北边关的……”
“不错,正是他。”敏丰公主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婚姻大事,岂可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情,所以提前过来,我就是为了一睹这位肃亲王是何模样。若我不中意,也好拦下这门联姻之约,若我中意,就顺带认识一下他,培养一下感情。”
敏丰公主说这番话时,丝毫没有露出女儿家的娇羞,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她虽容貌清丽,眉眼间却隐隐暗藏英姿,骑马动作也利落娴熟,身姿飒爽,丝毫不逊色于她身旁的雄壮男子。
听完公主这番话,黎放思索片刻,回道:“听闻这位肃亲王在十年前助北浔如今的皇帝登上皇位,成了那场夺嫡斗争中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皇子。这般男子,想必不是一般人。”
“正是因为他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更要提早来一探究竟啊!”
敏丰公主唇角微微翘起,四处张望着,边说道,“我还听闻了他‘北浔第一美男子’的称号,也不知此人跟我们西辽第一美男子相比,究竟如何。”
黎放闻言,略微沉吟道:“属下还是认为,南丞相的相貌更加……”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敏丰公主已经驾马走远了,留下一串稀罕的话音:“早就听闻北郡城的美食多,没想到这个时辰就有早市了。黎放,你快随我来看看。”……
*
入夜,肃亲王府,东南庭院的一间偏房内,躺在床榻上的俊秀少年眉心微皱,缓缓睁开眼,左右环顾着。
他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小屋。
意识清醒的一瞬间,熟悉的心脏刺痛感让萧乙不由得倒抽一口寒气。
这次的寒毒似乎来得格外猛烈,他依稀记得夜间进了七爷的寝殿,随后发生了什么……
心头重重落了一拍,他缓缓回忆着。
他想起自己走到七爷的床边,然后望着七爷那张脸,脑中、胸口、心头的想法肆意疯涨,蔓延。
他想用匕首打断那些虚妄的想法,却被人打断了。再往后的事,就都不记得了。
是谁打断了他?他又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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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的?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发现了一个自己的秘密。
他对七爷有虚妄的痴念。
身为一名暗卫,他却爱慕自己的主上……
疯了,他真的疯了。
若是被七爷知道,一定会重重责罚他!
不,责罚都是小事。按照七爷的性子,也许会就此将他赶出王府,永不复相见。
又或许会杀了他。
萧乙挣扎着坐起身,仓皇又绝望地想着,比起永远见不到七爷,他宁愿选择被七爷处死。
又或者,他可以选择,永远将这个念头埋藏在心底。
只要他不说、不讲、不表现出来,七爷就永远不会知道,也永远不会有旁人知道。
这般想着,心头的那份不适感才渐渐缓解。
“唔,你醒了!”
这时,门口踏进来一个提着食盒的下人,刚走近两步,见萧乙捂着心口,半躺在床榻上,连食盒都没来得及放,便立即往外跑。
“萧乙你先别动!谢神医说了,你醒了我得第一时间通知他和王爷。”
听到“谢神医”和“王爷”两个词,萧乙慢了一拍,等反应过来什么,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那小厮刚刚说,要通知七爷?
一想到七爷,萧乙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原本已稍稍缓解的心脏不适感再次加强。
可他不能、也不想让七爷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兀自调动内力,萧乙尝试着驱散体内寒意,却不曾想牵一发而动全身,那股寒淤血硬生生逼到口边,被他一口呕了出来。
“不可!不可动用内力!!”谢琨离得不远,来得也快。刚到门口,见到这副少年咳血的场景,便知道是他擅自用了内力。
“你若还想活命,十二时辰之内都不可再动用内力了!”谢琨说得心焦,取来一旁的白布巾给少年抹了抹唇边。
萧乙道了声谢,疑惑问道:“神医,我这是怎么了?”
“你去七爷寝殿已经是昨夜的事了。”谢琨解释着,“你昨夜寒毒发作得厉害,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此刻是第二日,刚过酉时不久。”
原来是如此,难怪方才会有人给他送饭,萧乙心道。
谢琨接着从一旁端来一个碗,萧乙往里面瞅一眼,不再是黑稠的汤药,而是红色汤汁。
“你刚醒,先把药喝了吧,过会儿稍微吃点东西。七爷过会儿来,有话同你说。”谢琨将碗递过去。
萧乙接了过来,才发现药是凉的。不仅凉,甚至可以用冰冷来形容,喝着就像在雪地里挖了口雪,吃进肚子里一样,而且腥味极重。
等萧乙喝完药,谢琨再盯着他喝了点暖胃粥,这才任务完成,收拾了离开。
萧乙这边,听着谢琨的脚步声渐远后,才从床上起身,趴到床边,将喝的那点粥尽数吐了。
他即便喝了那药,身上也难受得厉害。又听闻七爷过会儿要来,更是一点东西都吃不进。
说来也怪,先前他没发觉自己爱慕七爷时,天天盼着见七爷。如今他发现了自己的心思后,除了期待见面外,还多了一份担心、害怕。对于要见七爷这件事,开始产生了莫须有的负担感。
究竟是害怕以这副惨兮兮的模样见他,还是害怕自己的心思被发现,亦或是别的什么,他也不明白。
肠胃里吐了个干净,反倒好受一些。萧乙没有重新回到床上躺着,而是将衣裳一件件穿好。
刚穿上最后一件黑色外衣,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萧乙尽量平缓呼吸,却又听到另一道更轻一些的脚步声混杂其间。
光凭脚步声,萧乙便可知来的二人武功不俗,但都不是七爷,也不及七爷。
老神医离开前苦口婆心的几句“不可用内力”萧乙还记着,便匆忙躲进衣柜里,从缝隙朝外看。
只见两男子推开他的房门,左右四探着,谨慎走了进来,再将房门关上。
“灯还亮着,屋里却没人?”
先开口说话的男子身形格外彪壮,脚步声却极轻,可见武功高深莫测。
“兴许是出去了,这一片就这间屋子看着最像下人的偏房,原本还想抓个人来问问的。”后说话的男子声音一出,再看“他”模样高挑俏丽,萧乙心中便知是女子假扮。
奇怪的是,这两人口中所言并非北浔官话,他却能听得懂。再观两人样貌,与北浔人也略有不同,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面庞都更加立体精致些。
萧乙心中登然就有了一个想法。
他稍稍往旁边挪了下身子,“不小心”发出了一些动静,顿时就引起屋内两人注意。
“什么人躲在那里?!”彪壮男子说着生涩的北浔话,压低嗓音朝着衣柜靠近,压迫感也随之而来。
看他渐渐提掌,萧乙缓缓推开衣柜的门,作出一脸害怕瑟缩的模样躲在角落里。
谁知那彪壮男子见了他,先是一惊,然后又几步凑近,用别国语言朝着女子说道:“主子,您快来看,这……”
那身着男装的女子也同样吃了一惊,随即细细盯着萧乙看了又看,啧声道:“乍一看确实很像,但仔细看,又没那么像。”
就在这时,男子似乎听到屋外什么动静,上前来一把拎起萧乙,对女子说:“我们先撤,有人过来了,我不是他对手。”
25
萧乙听闻这话,内心兀自思忖。
外面来的人想必就是七爷了。他如果不想被带走,便可此刻出声呼救,但也难保自己会不会被这魁梧男子一掌击毙。
若是就这么被带走了,正巧他有些话想询问这二人。方才他将两人见到他之后的反应瞧得一清二楚,更是令他心中生疑。
总归十二个时辰后就能用内力了,到时再逃回来就行了。
正这般想着,萧乙突然被高大魁梧的男子点了穴位,瞬间不可动弹,又被他扛上肩头,随即他便同那名女子从天窗飞出。
这些动静被屋外的沈铎寒听到,他一声喝令,王府侍卫立即出动,全员戒备。
这些王府的侍卫大多都曾经跟随沈七爷上过战场,真刀真枪杀过敌的,有些功夫水平在身上。
然而这一男一女轻功极佳,在漆黑夜色笼罩之下,足尖轻点屋檐,身形宛如鬼魅,竟是将一众侍卫甩在身后。
萧乙被挂在男子肩上,坚硬的肩骨正好顶到腹部,让他一阵不适,却又动弹不得。
这时,就听一阵风声逼近,七爷的声音落到身后:“二位想必来自西辽,光明正大地进,王府理当厚待才是,何必于深夜行踪鬼祟,又掳走本王府中下人。”
听闻这声音,七爷竟是亲自追了过来。
萧乙又听那男子小声说:“公主,这位想必就是肃亲王了,是否停下来打个照面?”
然而女子面色沉凝,丝毫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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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的意思:“今日我们先走,改日登门道歉也行。我有话想先问问这小厮。”
“遵命。”
随后,就见男子飞速从怀中取出一物,砸在身后屋檐之上,顿时浓烟四起,恶臭扑面。等沈铎寒从雾障中冲出时,已然不见二人身影。
“不用再追了。”
“是!”
沈铎寒一声令下,十多名侍卫立即停住脚步。他看着空阔无人夜色深处,深邃眼眸微微眯起。
在驻守边关的那些年里,他曾经听师父老林将军讲起许多过往事迹。
早些年间,西辽与北浔势如水火。其中主要以西辽进攻、入侵北浔边境,掠夺城池为主。
直到大约二十多年前,两国才停战,达成结盟关系。为表结盟诚意,两国各派出公主和亲,嫁入对方皇室。
然而当年的北浔并没有适龄公主,要么是早早出嫁,要么就还未及笄。于是便从藩王的郡主中挑选出一位容貌最为出众者,赐封号“文淑公主”,嫁予西辽二皇子、也就是当时的太子,为太子妃。
而西辽则派出舞瑛公主和亲,嫁给当时的北浔皇帝,也就是先皇。入宫时,舞瑛公主便被封为瑛妃,之后为先皇诞下一子,正是沈铎寒的九皇弟。
那一子后来在十年前的夺嫡之争中殒命,瑛妃也因此长久伤感,身体每况愈下,便久居西山旁宫,过起了吃斋念佛、不理会凡尘俗世的生活。
……
回忆起过往,再看眼下。朝中来报,西辽使臣明日才会进入北浔国界,等到了北郡城,又得至少四五日路程。
而沈铎寒得到的消息是,西辽的敏丰公主宋瑜乔及其侍从黎放在今日就已进入北郡城。
上次和亲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此番西辽来意之一,便是和亲事宜。
西辽此番想要和亲的对象是闲散王爷沈铎寒,也正是由于上一位舞瑛公主的遭遇,让西辽皇室介怀。
不过西辽这般想法,沈泽卿那边只怕是不会松口。皇帝尚且在位,理当如多年前那般,和亲公主进入皇帝后宫。
寒风四起,吹起衣摆袍角。沈铎寒想到方才那二人身形,收拢思绪,当即下发指令,暗中全城搜索二人。
*
深夜,一名高大魁梧的男子肩扛黑衣男子,身后跟着另一清俊男子,一同进入了北郡城东的一家客栈。
进入房间后,黎放将肩上的人扔地上,却见少年早已面色惨白,昏迷不醒。
“北浔男子难道都这般弱不禁风?”黎放粗着嗓子叹道,蹲下身拉过少年手腕,把了下脉,面色不禁一沉。
“如何?好不容易才掳了个出来,别回头还是个死的。”敏丰公主宋瑜乔在一旁问道。
黎放细细把了会儿脉后,才说道:“他体内有多年寒毒,此毒毒性极强,无药可解,十年为死期,这小厮恐怕命不久矣。”
说着,他面上又露出诧异神色,“光这毒药,就天下罕见至极,兴许出自擅长制毒的东宛。此人能中此毒,恐怕不是王府内普通下人。”
“不是普通下人就更好了。”宋瑜乔闻言也蹲下身,拍了两下少年脸颊,少年依旧没任何反应。
原本萧乙就寒毒发作,身体不适,又被如此一番颠簸,大脑倒挂充血,昏昏沉沉间便晕了过去。
刚刚被扔到地上的时候,他实际上就醒了。只是身体还没缓过来,再加上他想听听看这两人会说些什么,就没睁眼。
先前在屋顶时,他恍惚之间听到这男子称呼女子为公主。再听七爷的口吻,便知晓两人是来自西辽的贵客。
他心道,莫非此女子是西辽公主?可她怎么会出现在北浔皇都?
心中疑惑,萧乙依旧闭着眼继续听着。
“先把他仍在属下这儿吧,量他也没这个胆子跑。”黎放将萧乙的手臂放下,依旧保持蹲着的姿势,对敏丰公主说道,“不过主子确定要留下这么个人?又是为何事?”
宋瑜乔“嗯”了一声,从兜里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小粒药丸来,塞进萧乙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入体后竟在肚腹内升腾出一股热能,温暖着整个身体,也极大地舒缓了萧乙不适。
又听宋瑜乔接着说,“刚刚我已见过肃亲王,确实芝兰玉树,即便同我西辽第一美男子南舟礼丞相相比,也不逞多让。只可惜不是我中意的类型。”
“那主子打算……”
“我打算在使臣入宫之前,先否决掉这门和亲之事。而且我此番来北郡城,实际上还有另一个目的。”宋瑜乔边说着,再次拍了拍萧乙的脸颊。
她下手没个轻重,这几掌下来,萧乙感觉自己再不醒,脸都要被拍肿了。
于是便咳了几声,虚弱地悠悠睁开眼,整个人恍如从梦魇中惊醒一般,大口喘了几下,再佯装害怕地瑟缩着。
见他这副懦弱模样,宋瑜乔眼中略显嫌弃,用西辽话同黎放说:“先前还觉得他长得神似南丞相,现在看来,属实差得远了。”
萧乙暗自记下这个人,西辽丞相南舟礼,容貌与他有些相似。这么一来,他原本有些想问的问题,反倒在不知不觉间获得了答案。
他几乎可以肯定,辛雪姑娘所言不假,他身上当真带有西辽血统。
黎放闻公主言,短促笑了两声,摇摇头说:“南丞相少年英才,玉树临风,又貌如神祇,岂是他这等下人可比。”
这二人当着萧乙的面,将他一通贬低,还以为他听不懂。殊不知即便找个听不懂的人来,见了两人神情模样,听着两人说话语气,便知他们口中道不出个什么好词来。
萧乙倒是不以为意,等两人一通对话完后,那女子便看向他,用流利的北浔话问他:“诶,你知道西山旁宫在哪儿吗?”
西山旁宫?萧乙似乎有点印象,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具体是哪儿。
他还没开口,那男子便抢先问道:“主子为何问起西山旁宫,难道是要去见舞瑛公主殿下?”
一听“舞瑛公主”四字,萧乙心中就有数了。
作为西辽第一位嫁入北浔皇室的和亲公主,“舞瑛公主”的名号在民间也广为人知。
先前甚至还听说书先生提及,舞瑛公主与先皇之间伉俪情深的爱情故事。
当时萧乙听得颇为入神,如今想来,二人唯一的儿子惨死于十年前那场夺嫡斗争中。既未得到先皇生前垂怜,也未能给母妃余生照顾。
一入后宫,何来爱情之说?
不过顺着男子这个话捋下来,这西山旁宫无非就是舞瑛公主,也就是如今的瑛太妃所居之处。
可这地方虽说也在北郡,萧乙却从未真正去过,也不知究竟在何处。
却见眼前女子微微拧起一双略显英姿的眉,没有回复男子的问话,而是紧盯着萧乙,语气暗带威胁道,“你知不知道在哪儿?知道就明日带我们过去,否则杀了你。”
看这架势,便是萧乙心里不知,也断然不敢这般开口。
更何况打打杀杀的,挂在嘴上,这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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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萧乙心说,真正要杀一人,直接就是抹脖子一刀的事,哪里还用得着威胁。
不过既然威胁都用上了,想来这位公主是迫切想要过去。
究竟是为何事?
总归用不了内力,萧乙只得嘴上回答:“小的知道在哪儿,明日就带你们过去。”
这时,从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隐约能听到客栈小厮哆嗦的声音:“没没没见过这两人。”
这间客栈本就是两人随手找的临时落脚地,周围别的客栈房间都满了,难得还有个剩几间空房的,有些老旧,隔音也不好。对于黎放和萧乙这种武功高的人来说,更是听得清楚。
随后就是一道侍卫低沉的话语从楼下传来:“上去搜。”
脚步声上楼,黎放暗自用西辽话咒骂一声。扭头对宋瑜乔说:“主子,王府的人找来了,就在楼下。我们又得换地方。”
边说,边拎起萧乙,再次把他扛上肩头。
宋瑜乔看了眼窗外,再看看倒挂着的萧乙,眉头一挑:“既然如此,那你干脆就今晚带路,领我们过去吧。”
26
萧乙自然是不知这西山旁宫在何处。
但眼下情势紧迫,西辽二人已经左右挟持着他,再次跃入茫茫夜色中。
一个两个都不是好惹的主,他内力尚且用不了,兀自想了想,有个地方,他倒是知道在哪儿,不过他不能保证,这两位西辽贵客知不知道。
要么赌,要么死,横竖都得赌一把。萧乙指了指西南的皇宫方向,说道:“西山旁宫离这儿还有些距离,这位壮士能否换个姿势,我实在挂得难受,只怕还没找到地方在哪儿,人就已经晕了。”
“黎放,背着他吧。”公主都开了口,壮士只有照做的份。
虽说背得也像是被吊着,但总归大脑不充血了,人也自由一些。
冷风飕飕从耳旁呼啸而过,这名叫黎放的男子就不用说了,高手一个。萧乙没想到的是,身为公主,武功竟如此高。两人暗夜疾行,公主的速度非但丝毫没有被落下,反而微微靠前,像是在探路一般。
“往哪儿拐?”过了一个路口后,宋瑜乔继续问萧乙。
“这边。”萧乙理所当然地将人一步步带往皇宫的方向。
显然,两人都还没去过皇宫,一路风驰电掣,在亥时之前赶到宫墙之外。
“西山旁宫就是此处?”西辽公主的语气里略带质疑。
“正是。”萧乙脸不红心不跳,语气镇定地开始胡诌:“西山旁宫实际上是一处行宫,建筑建构同皇宫类似,只是面积略小些。我知道瑛太妃所住的寝殿在何处,你们先翻墙进去,我给你们指路。小心些,有侍卫巡逻。”
他对皇宫地形了如指掌,带二人来的这处正是皇宫东南侧宫墙,翻墙过去大概走个一刻钟,就能到皇帝的寝宫,长明殿,因此这条路戒备格外森严。
如此一来,萧乙或许能想办法逃离二人。
两人悄无声息带着他跃上宫墙,再一跃而下,轻功十分了得。然而出乎萧乙意料的是,一进入宫墙内,黎放就一手将他束在身旁,另一手捂住他的嘴,让他动弹不得,也呼喊不出声,只能伸手指方向。
倒是比他想象中要机警些。
萧乙依旧不慌不忙,一路方向直指长明殿。
躲避一列队侍卫至一处树丛间时,他听到黎放粗着嗓子用西辽话同公主说道:“主子,这儿看着不太对劲,一个旁宫怎么会有如此多侍卫看守?”
那公主回眸瞪了萧乙一样,那眼神犹带着审视,语气也严肃不少:“是有些不大对劲。不过如果是舞瑛姑母在此的话,有这般多的侍卫倒也正常。”
萧乙还没来得及反应这句话的含义,就被夹带着一起来到长明殿旁。
这座宫殿不仅两侧看守侍卫众多,门外还站着公公太监和一众宫女,似乎随时准备听从皇帝的差遣。
乍看之下,这处宫殿就像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何况他们这边还有三个人。
黎放找了个安全隐蔽的角落,将萧乙点了穴道,再对公主说:“主子,属下先进去打探一番。一刻钟内属下出来后,您再进去,若是一刻钟后属下没能出来,您就杀了这小子,再逃出去。”
闻言,宋瑜乔点点头“嗯”一声,道:“你当心。”
“遵命。”
黎放身影消失的一瞬间,萧乙就用内力强行冲破了穴道。
老神医千叮咛万嘱咐不能用内力,但眼下什么都不做就是死路一条。早死晚死,他萧乙还是选择眼前先苟命要紧。
反手在公主身上点了穴,他用西辽语轻道一声:“对不住了公主,此穴会在一刻钟后自动解开。”然后在宋瑜乔震惊诧异的目光中离开这处角落。
谁知他刚走出去,便见黎放从天而落,恨恨说道:“刚刚给你把脉时,我就察觉出你脉象诡异,不似毫无武功之人。果然!你刚刚都在骗我们,幸好我没有真的走开。”
萧乙暗道不妙,没想到这侍从倒是护主得很。
他适才用了内力,这会儿就已然感觉心肺寒意上涌,眼下完全没有与对方一战之力。
趁着对方说话空隙,他足下轻点,迅速朝着长明殿掠去。
周围侍卫见到突然出现的萧乙,立即用刺刀将他拦下,喝道:“何人!竟敢擅闯长明殿!!”
黎放见人跑远,自己也不方便此时暴露,便回头给公主解了穴道。
“那人会西辽语,不是普通人。”宋瑜乔揉了揉肩头,看向萧乙的方向,目光如炬,“我们先走,下次再来寻他。”
暗夜中,两道身影很快消匿,不见踪影。
萧乙知道自己此刻这身黑衣扮相,出现在长明殿外,极有可能会被当做刺客之类的抓起来。
这样会给王爷带来麻烦,他不能这样。
于是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看向一旁的公公,婉声道来:“是陛下召见我的,还望公公进去通报一声,就说,萧乙来了。”
眼下他只能先如此解围,随后等见了皇帝,再想办法脱身。
那公公早前冬日围猎时,萧乙便见过。听了这话,只见公公掀起眼皮子,上下打量萧乙一番,留下一句“你且先在这儿候着”,便转身入了殿。
殿门推开,走到里间,再推开一道门,光线越发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合欢花与麝香混合的气味,以及一股隐隐约约的腥浊气息。
公公在距离床榻两三丈处停了下来,低头道:“启奏陛下,门外有一男子求见,说是您召见他来的。”
“哦?朕的召见?何人能让淮公公亲自入殿询问?”
沈泽卿裸着上身,汗液密布胸背,口中回问着,身下动作却依旧不停。隐约间,可见床榻上还躺着一名瘦白的少年。
公公本是去势之人,不受这些困扰,便细着嗓子回道:“他让奴才进来带句话,说是萧乙来了。”
皇帝在听到那个人名时,动作稍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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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随后反而越发凶狠,惹得身下的少年闷哼几声,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声音甜腻得厉害。
“先让他在外面跪着,跪完半个时辰在宣他入殿。”沈泽卿嗓音沙哑。
“奴才领命。”
出了长明殿,顾淮公公将皇帝的话原封不动回复给萧乙,这反倒让萧乙松了口气。
他还记得皇帝上次说过的那句话,眼下自己这种行为,不就相当于是主动送上门来。
好在,还有半个时辰缓和时间,兴许半个时辰后,皇帝就忘了此事。
萧乙颇为乐观地想着,但他的处境却一点都不容乐观。
早春的寒夜冷风刺骨,如临冰渊。
萧乙原本身体就未痊愈,方才还用了内力,跪在冰凉的青石砖瓦上,吹着寒凉的冷风,他只觉得头脑不断涨热。头疼、心肺疼,身上哪里都在疼,哪里都很冷。
恍惚间,听那公公道了一声,“半个时辰到了,萧公子请入殿吧。”
他这才踉跄地站起身,方觉两腿膝盖酸疼到站不直,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也不知是怎么入的殿,萧乙感觉到自己状态很糟糕,大脑混沌不堪,身体已经冷到麻木。
他走得很慢,从殿门一直走到里间,被长明殿内那股浓烈的气味包围,肆意入侵,毫无抵抗之力。
麝香的气味此时最为浓烈,他又往前走了两步,忽然脚底发软,跪倒在地上,体内燃起一团燥热的火苗。
随后,他听到一道戏谑的低哑嗓音在不远处响起:“见到朕,倒也不必行此等大礼。”
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