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尧先是一愣,转而低笑出声,明明是笑的,他耳朵尖却有些红了,他微微侧了点身子,看着她,声音暗哑了几分:“要怎么还?”
孟鹃收了手,想了一下:“是我去你那还是你下次来”
陆君尧目光顿时就深了,他眉心轻拢,“孟鹃,”他眼里的光有些烫人:“你确定?”
孟鹃眉尾轻扬,面色露了几分疑惑:“我的东西,我怎么就不确定了?”
陆君尧怔了怔,眼神压了几分:“什么?”
孟鹃眸光转了两下,神色跟着懵了:“什么什么?”
视线交缠,陆君尧微拢的眉心突然舒展,他别开视线,垂眸轻笑一声,再抬头看她的时候,陆君尧的眼尾染了几分红晕:“你是说日记?”
“不然呢?”孟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眼见他的眸色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深,孟鹃后知后觉地倒吸一口气。
“你、你……”她顿时羞红了脸:“你想什么呢?”
陆君尧往沙发里靠了靠,扭头看她那张红透了的脸,声音里染着的笑意还残留了几分:“是我想歪了,对不起。”
孟鹃侧了些身子,背对着他,用手背试了试脸上的温度。
简直烫人手!
为了缓解尴尬,陆君尧岔开了话题:“明天就进组了,准备得怎么样了?”
孟鹃微微转了点身子过来,没看他,“剧本我都已经背熟了,”她能做的就只有熟背剧本,“就是不知面对镜头会不会紧张。”
陆君尧知道这部电影要辗转三个地方进行拍摄,导演那边,他也提前打了招呼。
“厉导脾气很好,演你对手戏的刘川人也不错,”陆君尧伸手将茶几上那杯茶端到手里:“所以不要紧张也不要有压力,有不懂的拿捏不好的就在现场多问问。”
孟鹃扭头看他:“你和导演他们都认识吗?”
陆君尧和电影圈里的人并不认识,但认识一个黄总就足够了,他笑了笑,没说话。
一杯水喝得见了底,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妈,下雨了,我电动车的充电器你帮我拔了!”
孟鹃起身,去了卧室的阳台上。
雨来得急,豆大的雨点砸在阳台上。因为是九楼,阳台没有用玻璃封起来,孟鹃拿了挑衣杆,刚举起来,一只手从她身后把挑衣杆接了过去。
孟鹃扭头。
“我来。”陆君尧将晾衣绳上的几件衣服一件件挑了下来。
孟鹃伸手接住衣服,随口问了句:“下雨了,你带伞了吗?”
陆君尧说没有,说完,他看了眼时间,才两点半不到,“等雨停了,我再走。”
孟鹃倒不是赶他走的意思,不过他这么说,孟鹃也没说什么。她把衣服拿进卧室的床上,一件一件地叠着。
陆君尧环视了两圈房间,看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
那照片还是孟鹃大学毕业时的照片,是他和陆君尧的合照。
他们这么多年来仅有的一张合照。
还住在陆君尧那里的时候,那相框就一直摆放在孟鹃房间的床头柜上,后来她去了英国,那相框便没有了。
陆君尧嘴角露出笑意。
他走过去,伸手将相框拿到手里。
孟鹃见他背对着自己,便伸头看了一眼,就一眼,她脸上就现出慌色,她伸手就去抢,陆君尧眼疾手快的将相框举过了头顶。
他垂头看她:“你去英国的时候是不是把它带走了?”
孟鹃拧着眉,红着脸说:“没有!”
都知道她的小心思了,还不承认。
她在英国那半年,他去过很多次她的房间,虽说他心细,可到底也没往深处了想。
陆君尧笑了笑:“搬去16栋的时候呢?”
孟鹃还不说话,她原地蹦跶了一下,手臂伸长,手指尖还是只能碰到他小手臂那里。
她急了:“你还给我!”
陆君尧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颊,他喊了声她的名字:“孟鹃,”他嘴角的笑意加深:“喜欢了我四年,”他突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因为踮着脚,他手臂突然用了力,孟鹃的身子就这么贴进了他怀里。
陆君尧高举的手臂放了下来,一双漆黑的瞳孔盯着她的眼睛,问她:“到底是你藏得深,还是我太迟钝了?”
她别开视线,错开他那双滚烫的目光,身子想往后退的,可腰上的那只手却一点都不放松。
陆君尧生性内敛,不是个感情很外放的人,可他话都挑明了,她还不敢正视,陆君尧把手里的相框扔在了床上,腾出的那只手,覆在她脸颊上。
“孟鹃,”他带了几分命令的口吻:“你看着我!”
他对她,少有这般口吻说话。
孟鹃不由得看向他。
外面的天色暗了,房间里没开灯,他背光而站,眼睛里却很亮。
扶着她脸颊的那只手,指腹轻轻摩挲她眼睛下面的那块皮肤,他的眼睛抓着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不放。
“喜欢我吗?”他声音带着蛊惑似的:“不许说谎,说实话。”
何止是喜欢,是爱,爱他爱到了骨子里。
离她咫尺的那张脸渐渐被眼底的雾气模糊,鼻子里也酸酸楚楚的,她抿着唇,重重地点头。
他笑了,吻随之落在她的额头。
她眼睛闭上,眼泪滑到了他指腹上。
温温热热,很轻的一个吻,在她的额上逗留了很长的时间。
“孟鹃。”
孟鹃睁开眼,乌黑的瞳孔像水洗后晶莹剔透的玛瑙。
“我改变主意了,”原本想先追求她的,可这份感情,他和她都压抑了太久,心底的迫切让他等不了了。
他说:“现在就做我的女朋友,”他的眼睛和他的声音一起在询问:“好不好?”
可她却迟迟不回答。
他便又问了句:“好不好?”声音低低软软的,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此时却像在求她似的。
“不答应的话,”陆君尧的视线落到她唇上:“我就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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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来宣传我的下一本《慢瘾》了
别有用心的蓄意靠近却让自己上了瘾。
乐观向上小太阳x斯文败类伪禁欲
治愈系甜文,温暖向。
文案
何歆歆利用每天睡前的半个小时开了一个情感直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那种。
这天,一个名为‘很烦’的男人加入连线,“请问,怎么把一个五岁的孩子哄睡着?”
何歆歆愣了一下极为礼貌:“不好意思,先生,我这里只排解情感问题呢。”
对方哦了一声说:“我刚刚给你送了一个摩天大楼,你看见了吗?”
何歆歆停顿了一秒,就一秒,立马娇滴滴:“先生,您可以给他讲一些睡前故事,比如大灰狼和小白兔。”
对方也停顿了一下,“好,那你来讲。”
何歆歆:“……”
除了是晚间的‘情感专家’,何歆歆还是一个怂唧唧的小护士。
这天,抽血窗口来了一个不苟言笑甚是
严肃的男人,男人穿着一身禁欲黑,满眼血丝。
因为紧张,何歆歆在第三针还没戳进血管里的时候,男人好脾气地问了句:“新来的?”
当天下午,何歆歆就被调去了神经外科的vip病房。
作为仁康医院占股70的周璟西,大家都习惯叫他一声周总。
周总的神经性失眠已经持续了快半年的时间,看了无数医生都找不到病因。
所谓病急乱投医,他从网上看了帖子,于是去了那‘灵验’的道士山烧了香,还求了支签。
道长手捋白胡,“如遇何姓人氏,或有得一救。”
那日之后,但凡一个‘何’字都能让周璟西竖起耳朵。
可明明该是很普通的一个姓氏,没想到整个仁康医院就一人:神经外科护士何歆歆,女,23岁。
-原本想借着这个何姓姑娘治好自己的失眠,没成想,失眠是好了,心却走丢了。
-因为在雨里哭,就没人看见她的眼泪。所以小太阳何歆歆特别喜欢淋雨。后来的某一天,她站在雨里,他站她身后,他没有看见她的脸。
身后传来的声音往她心窝子里戳:“哭了就不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