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过来结账时,发现付钱的男人黑着脸,看上去好像不太情愿买单的样子。一旁的女人倒是兴致颇好,笑盈盈的。就。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别瞎叫,你不是我嫂子,我也不是你小叔子。”容屹付完款,甩下冷脸,起身往外走。服务员彻底震惊。原来不是逼良为娼。是嫂子和小叔子的爱情故事。这比逼良为娼还要刺激。留下方清漪,面对服务员一脸吃瓜的精彩表情,她有点儿忍受不了,离开前,还是多余解释了一句:“我和我男朋友开玩笑来着。”服务员惶惶惑惑地哦了声。方清漪在心里暗骂了下容屹,有外人在,他那嘴就不能闭严实点儿吗?留个烂摊子给她。真烦。方清漪拿上包,追上容屹。容屹走得飞快,他身长腿长,没几步,就拉开和方清漪之间的距离。方清漪追的累了。“容屹——”“……”他没有回应,接着往前走,只是步调似乎比之前的,慢了一点儿。“你走慢点,我跟不上。”“……”“行,你走吧,我也走了。”方清漪停下脚步。下一秒。就看到容屹烦躁地转过身,快步走到她面前。容屹:“回酒店了。”方清漪:“走不动。”容屹盯着她。一秒。两秒。三秒。他猛地弯腰,把方清漪扛在了自己的肩上。蓦地,天旋地转,方清漪惊呼,“公共场合,你把我放下来!”血液倒流,以至她脸通红,多半还是害羞,臊的。作者有话说:希望大家天天开心。啊啊啊啊啊我要快点写!第38章◎情侣对戒◎以方清漪的涵养,是连在公共场合说话都会控制音量的人。衣着得体,行为得体,是基本。容屹的行径,严重公共场合秩序。方清漪压着自己的声音,催他:“你快放我下来。”偏偏他还一本正经:“你不是走不动吗?”方清漪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刁难她。就因为她刚叫了他一句“小容屹”,还恶趣味地提到“小叔子”和“嫂子”这种词儿。“我的错,行了吧?”方清漪无可奈何,“你放我下来,这儿到处都是人,你不要脸我还要脸的。”“又没人认得你。”容屹更恶劣了,甚至提步,往前跨了几步。“容屹——!”方清漪要抓狂。容屹也怕真惹她生气,变本加厉到这一步,适时收场。他把方清漪放了下来。方清漪抬腿踹了他一脚,随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容屹没追上去。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目送她进入酒店大堂。而后,他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商务车,随着他的靠近,商务车后座车窗玻璃缓缓降了下来。露出一张与容屹有三分像的脸,他脸上有着岁月烙下的褶皱,双瞳浑浊,嗓音也是厚重沉闷的:“好久不见,儿子。”容屹面无表情的脸更寡冷。对视许久,容为征打开车门,径直推门下车。他矮容屹半个头,相距两三米左右,视线微往上扬,不需要几多费力的对视。但他却觉得心里有千万斤巨石压着他,喘不过气儿来。他藏了多年、上不了台面的小儿子,总是给他许多的惊喜。最惊喜的一次,是拿着一沓足以送他吃牢饭的资料,威胁恐吓他。比起恐慌,容为征更多的是赞赏——容屹是最适合做生意的,因为他心狠手辣,手段高明。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容屹势必能成大事儿。如今容屹已成为南城商界的传奇人物。短短五年时间,他走到了容为征花了三十年都无法走到的至高位。“咱们父子俩要不找个地方坐着好好聊聊?”容为征开口。容屹漠然:“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可谈的。”容为征:“有的。”他望了眼方清漪离开的方向,谆谆:“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想让她当我的儿媳妇?”霎时,容屹面色凛然。他扫过去的眼神,冷峭淬冰,“五年前的事,还有谈的必要吗?”“你把我赶出南城并没有解决根源,五年前的事,还会重来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容为征笑得像只笑面虎,以他这个位置,都是别人奴颜婢膝地讨好他给他打开车门的,可他回至车边,拉开后座车门,示意容屹上车,“我们有话题可聊的,儿子。”容屹思忖片刻,到底还是坐上了车。车一路前行,驶往容家现如今的住所——位于半山腰的别墅。容家宣告破产不过是一个退出南城的由头罢了,好歹容屹好吃好喝地被养在容家十余年,容为征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是个大方的父亲。他给了容屹无限额的黑卡,从不过问容屹任何一笔支出。容屹自然礼尚往来,不会克扣容家一分一厘。容家离开南城后,来到了平城——容家祖籍所在地。现在看来,容家在平城过得不错。客厅里端茶倒水的佣人都焕然一新,容屹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等待佣人退下后,他眼眸轻掀,冷淡的眸睨向容为征。“你把我带回来,不怕你太太生气吗?”“家里做主的人是我。”容为征提醒容屹。容屹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热茶氤氲着雾气,揉碎在空调冷气里。容为征浅抿了口茶后,好整以暇地望着容屹:“我不着急容裕结婚的事儿,哪怕是五年后的现在,我都不着急。可是五年前,你知道我为什么急着撮合容裕和方清漪吗?”容屹:“别卖关子,直接说。”容为征:“告诉你真相,有什么好处?”容屹嚇笑一声:“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容为征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我是商人,而且我对面坐着的可是霍氏的容四少。霍氏所有的合作都得经由你这一关,想来霍氏再多一单和容氏的合作,应该也只需要你点一个头就行了吧?”容屹显然不感兴趣,起身欲走。方才空荡的会客厅,因为他的动作,四周响起窸窣脚步声。继而,冒出一堆穿黑色西装的保镖,由会客厅的四周,逐渐聚拢过来。容屹心下了然,总算明白为什么要把他带回容宅了。“不知道你听说过一句话没,强龙难压地头蛇。”容为征老神在在地说,“儿子,别仗着有霍以南给你撑腰,在你老子面前就可以嚣张。这儿,可不是霍以南的地盘。”容屹一脸阴翳:“你到底想要什么?”“一份合作,我需要在平城站稳,”容为征示意他坐下,面容蔼善,“作为交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会吃亏的,容屹。”到这份上,容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他坐回原位,摆出一副有待商榷的模样,略微松口:“什么秘密?”合作双方,应当把筹码都摆在明面上,把交易也都放在同一水平线上。容为征倒是很大方,直接把交易先行公布,也不在乎容屹会不会信守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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