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169 里德尔线:讨厌的黏着感(2 / 2)

她的眼神也充满了平静,仿佛没有丝毫波动,但她已经快要编不下去了。

小巴蒂凝视着她,眼中映射出一丝失望,但也许更多的是对自己内心的矛盾和深深的痛苦。尽管被明确拒绝,他依然对她怀有深深的感情。他的心沉重如铅,但在她的拒绝下,他试图保持微弱的微笑,表现出一种心头的坚韧,她就这样目送着她离开。

‘这日子不能过了!’

如果他一直将对她的喜欢隐藏在心底,她便可以维持现状,但在他挑明一切后,未来就会充满尴尬与无形的压力。

“我想更改我当时的那个愿望,高更先生,我不知道汉斯有没有改过他的愿望,只是来向你询问一下。”

莉迪亚快步跑到团长会晤室,此时的高更正在整理他浓密的胡须,听到她的话,他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我希望洛哈特先生活下来,为此我愿意更改我最初的愿望——即使我在这条时间线消失也无所谓,我不想让闪闪发光的明星陨落!”

“时代变了,孩子,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领路人。”高更露出了一抹和煦的微笑,“我终于可以回归梦寐以求的那一刻,拥抱我的夜夜恋人了。”

高更一边说着莫名其妙的怪话,一边召唤出一幅《扶手椅上的向日葵静物画》(paulgauguin-stilllifewithsunflowersonanarmchair1901)。

“莉迪亚,在梵高离世的11年后,我画下了这幅画,今非昔比,我将它赠予你,希望你发现这世界的奥秘!”

他咏诵着日阳剧团的创始人埃德蒙·斯宾塞的《小爱神》第二十六首,结束了自己作为团长的一段回忆。

【玫瑰可爱,但却开放在荆丛,

杜松可爱,但有锋利的枝条,

野蔷薇可爱,但能把人刺痛,

枞树花可爱,但枞枝太粗糙。

丝柏可爱,但它树皮太苍老,

坚果可爱,但它的果仁苦涩,

金雀花可爱,但却遍布山坳,

莫利草可爱,但根却是黑色。

种种可爱总是与瑕疵相调和,

才使得人们对可爱更加向往,

因为对轻而易举到手的欢乐,

人们虽然享受,却很少珍藏。

那我干吗要在乎这小小的痛苦,

痛苦将带给我无穷无尽的幸福?】

他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虚像化为灰烬,成为一段带有年代感的记忆,呈现在没有拉开的舞台幕布之上。

在阿提乌罗岛上,保罗·高更独自躺在简陋的小屋里,身体的病痛折磨着他的精神意志,他睁大眼睛眺望着窗外,宁静的沙滩向蔚蓝的大海处蔓延,他叹了口气,每一次呼吸都愈发用力,可他就像缺失养料一般,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在贪婪地索取着。

在这个有些寂寞的清晨,一个阿提乌罗岛的年轻土著女孩走进了高更的小屋,她的脸上洋溢着温柔,眼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善意。她穿着当地有些暴露的传统服饰,带来了一束扎好的野花,散发出岛屿的清新芳香。

年轻女孩坐在高更的床边,温柔地取下他疼痛的手,轻轻为他按摩。她不会说英语,只能用柔和的眼神注视着他,用一个深炙的吻安抚着他的灵魂。

她轻声哼唱着当地的歌谣,仿佛是在为他送别、缓解他的痛苦,而那歌声也在渐渐地将他引向梦乡。在姑娘的歌声中,他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力量,引领他前往一个永恒宁静的地方。

在她的陪伴下,高更逐渐感到心灵得到了抚慰。他凝视着这位美丽而善良的岛上姑娘,仿佛看到了她身后,一片祥和美丽的天堂。

渐渐地,高更感到痛苦开始减轻,他的眼睛渐渐合拢,看到了迎接他的天国之门。

在他最后的呼吸中,年轻女孩轻声哼唱的歌声伴随着窗外海浪的声音,仿佛一曲送别的旋律,将他的灵魂缓缓送向了天堂的怀抱。

高更的脸上洋溢着平静和安宁,就像是他在这位原住民姑娘的陪伴下,找到了心灵深处的平静,这份平静足以平息一切“活下去”的怒火。

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只有回归死亡的那一刻,无声无息。

幕布上出现了这样一句话:

【后印象派画家保罗·高更于1903年在马克罗尼西亚的马克萨斯群岛的阿提乌罗岛上逝世。】

“啊,只剩我了,只剩我来处理这个烂摊子了(suchamess)!”

她有些歇斯底里,可什么都不剩了,在那里只留下一幅画,画面上的向日葵摘下了好几天,有些打蔫,有一朵藏在暗处的向日葵正睁着眼睛看向远方。

忽然,她的背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avadakedavra(阿瓦达索命咒)!”

那声音既高昂又低沉,并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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