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1 爱的魔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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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很关键,请不要跳过】

“西弗勒斯,这么晚来找我,是紧要的事情吗?”

邓布利多已经睡下,听到铿锵有力的校长室后,他匆匆爬起,将一红一绿的睡长袜调换过来,但他还是迟了一步,斯内普已成功闯了进来,他待在暗处,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蝙蝠。

“不紧要,黑魔标记并没有影响。”斯内普立刻给他一记安心丸。

黑暗中,邓布利多奋力穿上了两只花色匹配的睡袜,他听说斯内普的话语中同时存在着迷茫与坚定,“我只是有些疑惑,想请你指点迷津。”

“是关于莉迪亚·怀特吗?”

邓布利多让房间的灯亮起来,这也让他长而绵软的白胡子上的梳理小皮筋暴露得一览无余,他慌乱中顺了下去,用充满魅力的笑容打着圆场,接着戴上那副半月形眼老花眼镜,努力捕捉着斯内普的申请。

斯内普犹豫了一下,他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耸耸肩,变了个小把戏,有些俏皮地说道:

“西弗勒斯,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关于她的一切。但我有个条件——你必须先向我承诺,会为了守护莉莉的孩子做任何事情。”

斯内普察觉到与老者的距离过近,他后退一步,在原地踌躇。

“当然,一如既往。”

“我相信你分得清楚,纵使再相似,世界上也不存在两朵一模一样的花。”邓布利多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他顺势召唤出一些经典巫师甜食,让气氛得到和缓,“西弗勒斯,你认为什么是爱?”

“爱……”

猛然间,莉迪亚在夜幕中清唱的那首歌的旋律直接印入他的脑海。由于他是带着对莉迪亚的疑惑来的,能够回想起那首歌也是正常的。

斯内普努力保持着精神上的冷静,多数旋律能振奋人心,而这一曲却让他感受到自内而外的悲凉。

他努力诵读着。

“爱并不意味着你拥有你所爱的人,爱往往意味着对你所爱之人放手,爱会让你放下所有恐惧,爱会在你泪流满面时诉说,你会成为你命中注定要成为的存在……”

“是的,很好的解读方法,看起来你已经理解爱的真谛了。”几点零星的掌声从邓布利多的手中响起,“开个玩笑,这是星夜剧团的团歌,很难想象在现在这个时期依然有人能唱得出来。”

见斯内普没有给出任何反应,邓布利多总能用微笑掩饰尴尬:“既然你分得清莉莉和莉迪亚,那让我们进入正题吧。”

话语间,从他的手指间出现了一个精致小巧的药瓶,上面的名签讲述着这段记忆的来源——星夜剧团的最后一任团长文森特,姓氏不详。

邓布利多缓缓旋转着药瓶,一缕烟气飘了出来,烟雾之中,斯内普看到了莉莉临终时的无畏时刻。

‘求求你,求求你,发发慈悲……’莉莉不断祈祷着,在虚空中试着跪下用手挽留某人的长袍,却被又一次甩开,她再次抵挡在前。

她在伏地魔面前跪下,不断祈祷着,口中高声宣誓着:

‘求求你,发发慈悲,别动哈利,求你了……我什么都可以做。’

然而,没有魔杖她什么都做不到。有那样一刻,斯内普理解了莉迪亚宁愿自断手臂,也绝不让魔杖离手的原因,尽管这种解释不合时宜。

‘我知道,一位愿意奉献一切的母亲什么都可以做,但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在莉莉的对面,并不是那位杀伐果断的黑魔王,而是一位颧骨前凸、下巴瘦削,看起来有些凶巴巴的干瘦老头。

‘团长,我们都曾是孩子,星夜剧团收留拯救无家可归的孩子,给予他们家的温暖,是我们的教义。’他背后的幽灵、或是人类的意志力齐声说道。

文森特皱了皱眉,深陷在眼窝中的眼珠缓缓转动:‘我知道,但我不能为了冒险拯救一个婴儿,而搭上更多孩子的性命!’

‘一个婴儿不会为剧团添麻烦的,这个孩子和莉迪亚几乎来自于同一时间,他们可以互相照应。’

哈利的哭声响起,让他的心像是被揪住一般。

‘好吧,女士,你再想办法拖一拖时间,我们看看能不能加快流程把他收入剧团……’

可是,来不及了,一道绿色的闪电划破了夜空,比任何一颗渺远的星都要耀眼夺目,闪电迅速失坠、翻搅着击中了这位伟大的母亲,她仰面倒去,圆睁的双目,展开的双臂和脑海中不断的祈求、祷告,让文森特团长流下了眼泪。

‘我们没有办法拒绝一位决义赴死的母亲,因为……’

莉莉·波特以献出自己的生命作为爱的诠释,让繁星流下泪滴,古老的魔咒应验。

又一道绿色闪电劈下,文森特以自己作为媒介,阻隔了那次伤害,伏地魔的血与哈利的血凝结在一起,成为了他头上那道无法用魔法消除的疤痕。

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小宅里,邓布利多曾让詹姆斯和莉莉一同去研究古老的魔法,试图在那里找到一个平衡点。

“当时,莉莉探索了许多魔咒,都一无所获。因为这些魔咒代表着非对等交易,还有着苛刻的隐藏条件……”

邓布利多欲言又止,但刚才的画面已让斯内普明白了言外之意——爱的魔咒是个古老的魔咒,作为公平合理的等价交换,承诺人要背负生命去守护施咒者心中的重要之物。

“伏地魔不相信爱,就连朋友也会因恐惧而出卖彼此。他不认为在这个时代,还有人愿意去做血本无归的交易。”

所以,莉莉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向着天空中金色的星星缓缓展开双翼,让闪烁的星光指引施咒者的方向,让她的诉求传达到爱所能遍及的任何场合——而星夜剧团,一个名不经传的音乐剧团,在绝望中为人们带去希望,也回应着人们的期待,打着“爱”的旗号在世界各地收容无家可归的孩子,这些孩子都是本该死去却活了下来的有血有肉的生命。

可是,他们未曾料到会有女巫发自内心向自己祈愿,(被迫)毅然接下了这个严苛的任务,开始了面对悲惨的命运。

邓布利多大嚼着滋滋蜂蜜糖,这些果汁球让他的牙齿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西弗勒斯,莉莉的部分只有这些了,接下来是莉迪亚的部分,你还要看下去吗?”

黑暗后,灯光再次亮了起来,八岁的莉迪亚头上点着两支白蜡烛靠墙行进,她暗红色的长发编成三股辫,已与阴影混在一起,背后粘贴着一只小恶魔的翅膀,唯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瞳永恒不变。

她没有敲门,踮着脚悄悄靠近,在文森特团长的耳边忽然大叫道:‘不给糖果就捣蛋(trickortreat)!’

文森特背过身去,不让身上的大量血迹和烧焦的气息吓到年幼的孩子,不过,今天是万圣节,一切恐怖都可以用节日氛围来渲染。

他吐出舌头,做了个难看的鬼脸,莉迪亚捏起鼻子,吓得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果,塞在他的手心里,‘文森特团长,你看起来比我更需要这个!’

文森特笑着接过糖果:‘小莉迪,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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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女孩用手指勾着发辫处有些分岔的毛刺,战战兢兢道:‘刚才隐约间看到了闪电,我害怕雷声,所以来找您……’

‘不用担心,那只是万圣节气氛的舞台效果演示。小莉迪,去找剧团的首席(塔季雅娜)来,我们有新剧要商量,对了,你也可以演一个正面角色,说不定能克服对雷声的恐惧。’

不久后,十七岁的塔季雅娜扮演《音乐之声》的女主角玛丽亚,而莉迪亚则出演了冯上校最年幼的女儿格丽塔,雷雨天孩子们受到惊吓,玛丽亚用高声歌唱的方法,也巧妙躲避了几次雷击的报复。

莉迪亚稚嫩的童声真情实感诉说着:‘为什么雷声那么愤怒,它让我害怕得想哭。’

玛丽亚将她和另外六个孩子揽入怀中,柔声唱出了片段:“试着去想好的东西,水仙花,绿草地,满是星星的天空,玫瑰的雨滴,小猫的胡须。”

音乐有着无限的感染力,能让麻瓜与巫师都能在一瞬间感受到歌声所蕴含的力量。

下一个画面,斯内普感到无比眼熟,这是莉迪亚当时强装镇定,用气泡凝结出的“阅后即焚”的记忆,只是他获得了另一个视角。

出演玛丽亚的塔季雅娜孤身一人,在舞台升降装置的顶端云梯上放声高唱,她的歌声凄美动人,斯内普虽听不懂其中的言语,却有所触动。

‘莉迪,难道你不好奇礼堂里的夜半歌声吗?你不想做揭开幕布的大英雄吗?’

‘汉斯,脚步轻一点,等等我!’

斯内普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的视线紧紧追随着那个男孩,他便是莉迪亚口中在她十二岁时“不辞而别”的搭档汉斯,他是个英气十足的金发少年,有着碧蓝色的双眼和高挺的鼻梁,比莉迪亚略高一点,年龄也比她大两岁,因为细心的文森特团长特意在这份记忆中写下了批注(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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