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不起,对不起。是的,我还有问题。”他咳嗽了两声,用事业心战胜了大脑本能,开始继续看提前做好的功课:“我们都知道tr里盖博斯和策略师发生了比较多的矛盾,策略问题似乎已经是法拉利每年都会引起大量争议的焦点了,但策略主管inaki rueda从2015年入职至今历经四任领队,地位仍然不可动摇……”
这个尖锐的问题让比诺托急了,记者拿这种敏感的同事职位问题开他,根本不可能正面回答;而且刚刚记者笑他的样子也让他很生气,这太不尊重人了。
所以他抿着嘴匆忙结束了采访:“inaki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策略师,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抱歉,我想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优秀的策略师却还算得不如车手快吗?”记者破罐破摔地在后面挑衅了一句,试图把比诺托搞破防来拍点画面。但是比诺托这种老乌龟才不给他机会,没几秒人影就不见了。
法拉利没能收获他们想要的公关效果,没人在骂或者教育盖博斯,而是都在骂他们,一边骂他们的傻|逼工作,一边骂他们不允许别人骂他们傻|逼(…)官推发了个西班牙站的总结视频,结果半小时冲上意大利区域热搜第三,被车迷们骂了两万条,不得不找了个借口先删掉了,防止高层不小心看到了会心肌梗塞。
而盖博斯也被队内很多,过多人员给私戳着联系,有人说他这样不行,有人说嘻嘻其实我觉得你说的对,有人给他道歉,还有人比如比诺托约他去开会。
“我在摩纳哥。”盖博斯靠在维斯塔潘的怀里一边撸猫,一边跟那头发短信。荷兰人一成年就在摩纳哥买了房,这周回家看过妈妈和妹妹索性就过来了。
勒克莱尔有点抑郁和无措地面对了这种情况——也许半年前他还会无与伦比地高兴于维斯塔潘和盖博斯和好,但现在的心情却发生了太多变化。
“视频会议。”比诺托坚持。
“我躺在沙发上。”盖博斯懒得扯皮:“请直接告诉我要干嘛吧。”
“盖比,拜托别把态度搞得这么僵。是你自己有错在先,我只是公事公办——我平时对你的态度有一分不好吗?我们摸着良心说?”
我唯一的错就是像个傻子一样天真烂漫地在法拉利的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盖博斯在心里骂,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好主意,于是他从容又淡定地同意了视频请求,在比诺托的脸出现后问他周围还有人没。
“呃,当然没有了。”比诺托看都不看摄像头范围外的一大票同事,很淡定地撒谎。
你个撒谎精老头,我信你个鬼。盖博斯很礼貌地挂上了笑容,冷笑,把手机转了过来,喊维斯塔潘:“嘿max,来和比诺托先生打个招呼。”
比诺托被维斯塔潘猛然贴近的大头给吓得尖叫,一把子扯下了耳机。
“盖博斯!我以为这应该是个私人谈话!”他控制不住表情和语言了,生气地抓过耳机喊道。
“我也觉得应该是——所以请您送走周围人再来和我视频吧。”
盖博斯干脆利索地挂掉了电话。
维斯塔潘像是被他难得的尖锐给吓到了,那么大一个人抱着猫猫,缩在旁边一动也不敢动的,猫毛飞进了鼻子里都面目狰狞地不敢打喷嚏(…)直到再三确认盖博斯的表情确实十分自然、没什么气愤后才敢继续伸出手来环住盖博斯的肩膀,给他做人肉靠垫。
“我从来没见过你对人这么不客气。”他嘟哝着亲了亲盖博斯的侧脸。